萧青棠惊醒,又忙看向莫炎希,不由得羞愧。五大门派听从盟主令,飞一般兼程赶来,结果她倒好,与魔教大魔头同处一室,未婚便做了羞人的事。
剿灭魔教?莫炎希目光闪烁,满腔热情骤然冷下。昨日,她回永驻宫后,便召集了各派,意欲剿灭魔教?她终究是,存了杀他的心,那又为何在他睡时,不拿匕首刺他?
心间情绪翻涌,他缓缓沉下,竟也毫不顾忌,赌气一般地与她缠绵。
萧青棠瞪大了眼,便欲挣扎,但昨夜委实太累,损了不少气力,浑身正酸软着。她不敢出声,怕让外面的弟子察觉不对,唯有传音入密:“出去!”
但莫炎希的举动,让她一怔。他捏着匕首,把刀柄往她手里一塞,便自顾自与她亲昵。
显然,那意思,便是让她拿主意,除非杀了他,否则他不会停下。
萧青棠瞪眼,此情此景,她如何杀他?但外面门徒复问了遍,她勉强凝了内力,传音与他:“让长老招待各派掌门,我稍后……”她话一顿,脸颊红如艳霞,双眼泪盈欲泣,那聚起的内力一泄。
见此,莫炎希毫无愧疚心,反倒向她眨了下眼,模样颇为得意。他与她耳鬓厮磨着,轻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你再不回他,他会起疑,推门而入的。”
萧青棠本有片刻迷醉,被他一提醒,顿时激灵灵一个寒颤,慌无措地去推他。
如此行径,她已有负武林正道,倘若被人捉奸在床,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千夫所指,成为武林所不耻的败类,甚至会让永驻宫声名一落千丈,如此,她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师父?
“怎么,被人发现我们同床,你很害怕?”莫炎希眉峰轻皱,惩罚性地咬了她的唇一下,心里虽酸涩难受,但口里的话却倔强不服输,“我有自知之明,你堂堂武林盟主,我不过邪魔歪道,你自是不屑与我同流合污!”他的力道加大不少,上好的白玉软床摇晃着。
萧青棠又气又急,声音一出口,竟娇媚至极,自己都吓一跳:“你疯了?我们很光荣么?若让别人看到,你便无一点羞耻之心?”
“方法我教了你,匕首也在你手里。”莫炎希眉宇飞扬,竟一脸有恃无恐,亲亲、抱抱、蹭蹭、戳戳,快乐得仿似要成仙了似的,偏偏口里的话全是讽刺,“你一刀下去,再对外言,是你为了杀我,才委身于我,如此便全了你的声名。”
萧青棠撇开脸,此时此刻,倒真恨不得一刀扎下去,省得他得意洋洋,竟说些浑话。
“掌门,您可安好?”门外,那人担忧问道。在屋内,有一个男人?他不由得疑惑,屋内似有交谈声,但声音太小,他听不真切,无法辨别真假。
萧青棠猛一咬唇,痛意让她恢复几分理智。她提了提内力,正欲传音回应时,偏偏莫炎希似与她作对般,那眉眼里全是笑意,故意横冲直撞、大开大合。她只能紧紧咬唇,竭力忍住到口的轻吟,只红着一双眼,怒视着他。
许久,门外的弟子离去,她心里才松了口气。
【“不愧是魔教教主。论恶劣与不要脸,他是前面三个的总和。”萧青棠感慨。】
【666狐疑,“为何,我在你的口气里,听出了一丝兴奋的味道?”】
萧青棠累晕了后,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她急急看去,在床榻上,只剩她一个人,身侧尚有余温,显然他才离去不久,那激烈的心跳才平复下去。
但转念一想,她又心惊,莫炎希离去了便也好,只怕他逗留在永驻宫,那无异于猛虎入羊群。
“掌门?”有长老询问。实在是,他们等上一个时辰,也不见她来,总晾着各派掌门,未免失了礼数,他们只能前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