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伟松开了他,说:&ldo;我一身汗。&rdo;
&ldo;回去冲个澡去。&rdo;祁良秦说着扭头去看后面的严柏宗,然后抿了抿嘴角,说:&ldo;大哥球打的真好。&rdo;
&ldo;我打的不好?&rdo;
&ldo;还行。&rdo;
&ldo;哎呦喂,胆子肥了,敢说老公打的不好。&rdo;
祁良秦一听立马臊的不行,眼睛偷瞄严柏宗:&ldo;什么……什么老公。&rdo;
&ldo;我是你老公啊,怎么?&rdo;严松伟装的有点不高兴,又搂住了他的脖子:&ldo;喊一声老公来听听。&rdo;
&ldo;你别胡闹了,&rdo;祁良秦脸都红了,就是不肯喊,他才不要在严柏宗的面前喊老公呢,太丢人了。
&ldo;你昨天晚上不是喊的挺欢的的,&rdo;严松伟嘴里还每个正经:&ldo;当着大哥的面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你是我媳妇,咱们光明正大地搞基。&rdo;
严柏宗笑了笑,就托着篮球走到前头去了,似乎有意要留给他们两口子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可是严柏宗一走到前头去,祁良秦就甩开了严松伟的胳膊,一脸警告地指了指他,面容严肃,带着臊气。
严松伟咧开嘴笑,出了汗的样子竟比平日里帅气了很多,露出一口大白牙,朝他挤眉弄眼,靠近了他,轻声说:&ldo;做个样子嘛,你也不配合配合。&rdo;
祁良秦说:&ldo;赶紧回去洗澡,一身汗味。&rdo;
&ldo;你不爱闻么?&rdo;严松伟突然问。
祁良秦被他问的有几分羞耻,他知道基佬里头有很多都爱闻汗味,果然,严松伟也知道这些事:&ldo;我听说你们圈子里很多人都爱直男的汗味,内裤啦,袜子啦,还有人在网上卖。&rdo;
祁良秦扭头看他:&ldo;你怎么什么都知道。&rdo;他都怀疑严松伟是不是直的了。
严松伟说:&ldo;我有兄弟玩过男的啊,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重口味。&rdo;
&ldo;那也不是人人都这样的,&rdo;祁良秦望了严柏宗一眼,声音压低了说:&ldo;那都是个别人,不是整体,哪个群体没有有特殊爱好的。社会就是对我们这些人有偏见,还以为我们都是爱穿女装娘里娘气的人妖呢。&rdo;
严松伟笑:&ldo;这点还真是,你居然不娘,刚知道你是基佬的时候,我也很吃惊,真看不出来,就觉得你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但没往这方面想,那时候还吃过你跟青青的醋呢。&rdo;
祁良秦咧了咧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其实很忌讳跟别人谈论和他xg取向有关的任何事qg,他会觉得莫名地尴尬,即便是在这同xg婚姻合法且常见的社会里,他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他是个渴望被男人cao的男人,他为自己骨子里隐藏的爱yu而羞愧自卑,好像每一个同志在xg的最开始,都会深陷这种莫名的羞耻里。生而为男人,却有一半雌雄不分的灵魂。
chun姨把早饭也做好了,祁良秦帮着她摆上桌,就看见严媛和严老太太一起从楼上下来。严媛说:&ldo;你起的真早,我二哥呢?&rdo;
&ldo;他刚跟柏宗打完球回来,都在洗澡呢,&rdo;chun姨说:&ldo;今天早上炖的黑米粥。&rdo;
&ldo;那二哥得多吃点,&rdo;严媛闷笑:&ldo;chun姨常说黑色食物补肾。&rdo;
但是严柏宗和严松伟两个都没吃早饭,他们都要去公司一趟,说是开完会再吃。
严老太太不满地说:&ldo;早知道要赶时间,还打什么球。&rdo;
&ldo;他们两个不是在不同的公司么,怎么开会还赶到一块去了?&rdo;
没想到祁良秦这话一开口,严老太太的脸就垮下来了:&ldo;你对你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不是一无所知?&rdo;
祁良秦讪讪的,他对严老太太就只能傻笑。严媛拉过他,坐在自己身边:&ldo;我二哥是在咱们家的老公司严氏盛仑,大哥的公司是当初他带一部分人单出去gān的,因为当时房地产业有些不景气,不知道政府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所以大哥出去开了一个新兴产业,叫盛达。不过盛达是在严氏旗下的,所以有时候他们要一起开会。&rdo;
祁良秦说:&ldo;那松伟不是比大哥官衔还高……&rdo;
严媛拿了一根油条在手里,粉红指甲格外惹眼:&ldo;那可不一定。二哥在老公司,老公司一堆没退休的老家伙,都是当年跟着妈一起工作的,二哥虽然是盛仑的董事长,但是有些事却要跟这些董事商量,一个人能做主的有限,大哥可不一样,几乎算是独立出去的公司,一言九鼎,他是大boss,因为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老公司的董事知道和自己关系不大,不好意思cha手太多。&rdo;
&ldo;这就是宁做ji头……不做凤尾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