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谐坐在旁边,神色柔和,一点也找不到小时候的痕迹了,但是眉眼之间,却又确实是傅家人的模样。
如果说段初言像一块光华内蕴的古玉,那么傅明谐就像一把锋芒内藏的宝剑。
在外面的傅明谐,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ldo;也许手艺没有他父亲那么精湛,但是那份味道却没有改变过。&rdo;
他轻轻一笑,意有所指。
&ldo;你受伤了?&rdo;
段初言并没有接他的话,径自吃着面,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道,神情悠然,动作优雅。
傅明谐帮他拿调料的手一顿,脸色不变。
&ldo;回来的时候路边碰到个人受伤在求救,顺路送他去医院了。&rdo;他并不指望这番话会让段初言相信。
果然,那人放下筷子,伸手过来,解开他的大衣。
西装干净整齐,并没有血污。
傅明谐有点无奈,却任他动作。&ldo;七叔,我没受伤。&rdo;
&ldo;把西装也脱下来。&rdo;
屋里有暖气,根本就不需要穿这么多,照他现在这种穿法,早该汗流浃背了。
傅明谐叹了口气,轻轻道:&ldo;子弹擦过脖子,流了点血,没有大碍。&rdo;
他微侧过身子,翻下衣领。
一道血痕自脖子后面划过肩胛,还微微往外渗着血珠,捂着伤口的衬衫,自然都染红了。
段初言声音淡淡:&ldo;平叔,帮我拿点药和纱布来,敷伤口的。&rdo;
张平不知在哪应了一声,片刻之后,药已经放在桌上,人又马上走开。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随传随到,又绝不打扰主人,也因为如此,段初言和傅明谐都喜欢用他。
药水敷在伤口上有些刺痛,傅明谐却一动不动,看着那人给自己上药。
脸离自己极近,熟悉的气息吐在脖子上,柔和沉敛,一如小时候抱着自己那种温暖的感觉。
三年,是多少个日夜了,无论走到哪里,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无论做了什么,这个人也看不到……
他微微垂下眼睑,竭力掩住内心想要抱住对方的冲动。
可是不能……
不能动。
这个人好不容易回来。
这样,就够了……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还没查到谁做的。&rdo;提及正事,傅明谐嘴角一勾,冷意尽现。&ldo;晚上在&lso;唐风&rso;见贺清宇,回来路上就碰上了。&rdo;
&ldo;贺清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