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米怎么也没想到,决定一个人生死的关键时刻,竟然还会有这样清醒、算计的父母。
她崩溃、焦虑,为李艳子焦急,都无济于事。
她冲着李父李母说:“叔叔、阿姨,就是没有保险赔偿,她还有医保,她自己还有百万医疗保险,你们为什么不给她试试?”
李艳子的生身父母不吐口,大夫无论如何没法给予手术。
她转身看向司机。
司机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新手买了新车,小激动,小开心,结果出事。
这天,他正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突然,手机滑落,掉在了副驾驶座下。他急忙低头去捡手机,就在这时,他撞上了开电驴没戴头盔的李艳子……
林小米看着司机:“你不是有保险吗?那些钱可以救她呀?”
就在这时,有四个人匆匆赶到,他们都是李家的亲属。看到眼前的情况,他们满脸焦急地询问起李艳子的状况。
“医生,你就说能不能救活我女儿,她能不能和正常人一样?”李艳子的父亲声音颤抖地问道。
“她的伤势有些重,有可能活下来……有可能,也不好说。”大夫沉重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个消息,李家的亲属也都沉默了。
林小米绝望的坐在那里,哭了。
她觉得,这样的父母,吾宁无。
1975年,法国精神分析师安德烈·格林(AndréGreen)最早提出过一个概念:“死亡母亲”。
他指出:这类母亲虽然活着,但对孩子来说:却像死了一样,或者说,她虽然存在着,但与孩子之间缺乏情感交流和互动,让孩子感觉不到爱、关心或温暖。
这种情况可能会导致孩子出现心理问题,如抑郁、焦虑等。
这样的父母,并不爱和关心孩子,孩子在她心中,并不是爱的存在。李艳子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
林小米焦虑之余,拿起电话,打给黄铃铛。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身着一袭黑色一步裙的女子匆匆赶来,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和匆忙,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是黄铃铛和梁鹏。
他们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途。
的确,他们今天会后,正开车去集城,明天上午那里有个活动。
听说这件事,在高速上,半天才找到下高速口,急忙返回。
黄铃铛一脸严肃地与大夫交谈,神情凝重而专注。
她详细询问着李艳子的病情,并仔细倾听着大夫的建议和诊断结果。
梁鹏则带着司机走出房间,声称要去外面打个电话。
他们离开后,黄铃铛继续与大夫交流,希望能得到更多关于李艳子病情的信息和治疗方案。
大夫说:“关键是病人没戴头盔,头部触地,受伤,的确难治。”
过了一会,梁鹏回来,对着李艳子父母和李家亲友说:“刚才我和司机对接了保险公司,李艳子的情况,如果手术,无论成功与否,赔偿是一百万元,如果不手术,赔偿是七十万元。”
李父和李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司机。
司机在旁边点点头。
“我要打电话确认。”李母大喊。
梁鹏和司机,又带着李母找没人地方电话去了。李父也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