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戴上墨镜继续眼巴巴的看着雪无垠,后者欲言又止了半天,也只是回望着白藏纪什么也没说。
白藏纪觉得这三分钟好漫长,陶嘉月也觉得这三分钟好漫长,他挠心挠肺的想扯着白藏纪离开这里,但是又不太敢,因为他记得前世的白泉生说过雪无垠是他的偶像。
三分钟一过,白藏纪二话不说就拉着陶嘉月走了。
他隔着墨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果然是带着点水气的湿润。
因为陶嘉月的缘故,本来还以为这个强制已经解除了,可是雪无垠的出现又证明了不是这样,但是……白藏纪若有所思,拉着陶嘉月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本来心情糟糕的陶嘉月看到白藏纪拉着他的手,可耻的开心了一下,瞬间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随即就清了清嗓子,又往上撸了把刘海儿,“白泉生,我听说你喜欢雪无垠,你喜欢他什么呀?”
白藏纪没注意到陶嘉月的那些小动作,听到陶嘉月问他也暂时停止了思考。
“听谁说的?我不喜欢他。”
“真的吗?我不信。”
陶嘉月说着跳到白藏纪的前面,又撸了把刘海儿。
“你看我,刘海儿弄起来是不是超帅?”
雪无垠就是没有刘海儿的大背头。
于是白藏纪看着炮灰受飘逸柔软的头发又慢慢的落下来,不明白他又抽什么风。
之前就说过炮灰受长的特别漂亮,可以说是有些艳丽,冷眼看人的时候十分具有攻击性,平日里顺毛的时候这种感觉还可以减少几分,平添几分乖巧。
如果刘海儿撸起来,整个人明艳的五官就十分突出,看起来更不好接近。
白藏纪摸了摸顺毛的陶嘉月没控制住的脱口而出:“你又抽什么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陶嘉月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
又听得他呐呐道:“没有呀。”
“哎呀,帅不帅?”
“现在这样就很好看。”
白藏纪不想跟他说太多,总觉得炮灰受最近怪怪的,他敷衍的回答了几句就往前走。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陶嘉月就黏了上来,挽着他的手臂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呀?”
白藏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到底是忍住没给他甩开,伸手给他来了一个脑瓜崩:“真撒娇成精了?”
陶嘉月垮着脸松开白藏纪,“那我可以牵你的手腕吗?”
“不可以。”
白藏纪忍住笑,又揉了一把他焉了吧唧垂下去的头,“跟我走吧。”
本来垂头丧气的陶嘉月喔了一声,又笑眯眯的跟着白藏纪往前走了。
如果白藏纪手头有日记本,此刻定会写下一句:炮灰受不当炮灰的时候,真的分外可爱啊。
而他一向喜欢可爱的小朋友。
“白泉生,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啊?”
“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