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打了,这都是妹自愿的,不怪得欢!”
什么都已经料到想到,就是没有想到冬菊不顾衣冠不整,竟然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他,不让他那一拳头打下去。
“妹,你说什么?”一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步仕仁怔住了,举在半空中的拳头,无力的放了下来,惊奇地问。
“听见了吗?步仕仁,冬菊不答应,我能这样做吗?这都是冬菊主动约我的,你听清楚了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喜欢她,告诉你,我喜欢她比你胜过一百一万倍。别以为我怕你,跟你说明白了,为了冬菊,老子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不要。今晚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我先回家了!”
杜得欢放下了手里的大石头,整了整衣服,有点嫉恨地看了看冬菊,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
“步仕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一穷二白的样子,能够供冬菊读大学吗,能够给她找来好工作吗?能够给她富贵荣华吗?我呸!”
看来这货是误会自己了,把自己对冬菊的关爱当作横亘于她与冬菊面前的一道屏障了。可是冬菊再怎么的,也不会与你这样的无赖在一起啊!
“杜得欢,我警告你,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冬菊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别怪老子拳头不长眼睛!”
“步仕仁,我也告诉你,冬菊是我心爱的女人,也是我这辈子一定要娶的女人,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呸!步仕仁冲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吼了一声,回过头来,轻轻地揽了揽冬菊的腰身。
“妹,别哭了!咱们回家!”
“哥,可是。。。可是。。。”看着杜得欢瞬间消失在夜色中,冬菊有点失望,抱着步仕仁的双手越发用力,支支吾吾地说。
“咱回家说!”
步仕仁心里那个痛呀,无论怎么形容都难以描述到位,他牙关紧紧地咬着,就象努力三峡大坝的闸门一样,紧紧地堵住胸口里面那一波又一波的脏言秽语,一阵又一阵的愤怒情绪的冲击。
冬菊竟然说自己是自愿的,还苦苦哀求放过曾经凌辱自己的坏蛋,果真是她没有了一点廉耻了吗?这太让人愤怒了。然而,他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相反越是愤怒的时候,他越懂得控制自己,不让暴怒的情绪控制自己的理智。冬菊何等的玉洁冰清,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其中必定有她的苦衷,等回家了慢慢问清楚了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上,步仕仁阴沉着脸走在前面,冬菊后面紧紧地跟着,她知道哥哥生气了,并且为自己擅作主张的事情在生气,也不敢多问,两人就这样一句话也没有说地回到了村口。却遇见了叨着香烟嬉皮笑脸的村长朴冬午。这么晚了,这两人一前一后一起回来,冬菊那水灵灵的脸上还红彤彤的,莫不是刚才约到外面做了那啥事。
“仕仁侄儿,真长本事了!”步东午看了一眼冬菊,嘿嘿干笑两声。冬菊只觉得那眼光里有点怪怪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躲向了步仕仁的身后。
“呵呵,东午叔,你也没睡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步仕仁也不想去解释。
有些事情遇上了某些人,那是根本不能去解释的,就象白纸上滴了一滴墨汁一样,你越是想把它描淡,结果只有一个,越描越黑。
“年轻人,天贵家的事情给办好啦?我看不会吧,以后做事要踏实一点知道吗?量力而行,动动嘴巴,谁不行啊!”步东午满怀讥笑地拍了拍步仕仁的肩膀,又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小子,好福气啊!没想到朴瓜瓜的小闺女比她妈还要标致,你要注意点,做那事去阿平(阿平婶是村妇女主任兼计生专干)那里领个套子,知道吗?”说完哈哈笑,扬长而去。“我日你老婆!”步仕仁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两人回到了家,步仕仁关了大门,又关上了窗户,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看着一脸委屈的冬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