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洗衣机?难道一向大大咧咧的姐姐是借洗衣机的故事在影射着她和东午的那些事情吗!心里一阵打鼓,低下了头。可无论怎么说,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是自己先做了对不住姐姐的事。
现在姐姐影射归影射,最终没有把这层薄膜给捅破,对自己已经是莫大的宽容和谅解了。一时心里一阵感动,说:“姐,今天的天气还真是好啊!”
“是啊,我记得昨天还是下雨天,不见一丝太阳的,没想到今天是个艳阳天!”
“东午哥刚才带着强仔经过这,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玉秀拿过玉花的洗衣粉,从自己的铁桶里取来一个大盒子,往里面倒。一看,满满的大包空去了一半,笑笑地还给玉花姐,“手急了,手急了!”
玉花把衣服往河里一泡,一听到她说起东午,便疑惑地问:“东午他带强仔去河里洗澡,洗澡该往下面走的,他到这儿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这些当官的人事情多,说不准他是陪同强子巡查河道,调研水质情况呢?”
“听东午说咱这里要修条什么路。这路修通了,咱们走城里就半个小时。上个城就象逛自家菜园子一样,多方便啊!喜欢上什么样的衣服只管买来穿,也学学那些城里姑娘!”
“果真是那样就再好不过了,咱住在乡里,过着城里人的生活,多爽呀!你看人家步青扬,年纪应该比我还大吧!可是人家那水色,那皮肤,那身段,真正叫得上迷死个人呢!”
“妹,你也学城里人穿哪啥?什么时候买的那个…真好看!”玉花一眼就看见玉秀手里拿着一件粉红色的内裤,无比艳羡地看着,象个顽皮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两只手不停地相互搓。
“你看吧!这是来福从浙江那边寄过来的,兰诗黛尔!说那边很流行这种款式。我也穿了一天,只觉得真的很爽,里面通风干燥,再也没有以前那濡溜溜的感觉啦!”
“嗯!就不说那感觉啦,光说那粉红色的透明,往这身上一套,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与这里面风光相映成趣,别有多好玩啦!来福还真个疼你,妹子你呀好福气!”玉花把内内接过来,爱不释手,又往自己的那下面比了比,无比羡慕地叹着气说道。
“嗯!妹子,姐就赞你这句话。你说城里那些姑娘们比我们又怎么啦?论脸蛋,论身材,论皮肤,论体力,咱姐妹俩哪一项输了她们,偏偏她们就是会勾那些男人的眼珠子。这叫什么呢?捡不好听的说叫骚,往流行里说这叫媚惑!说白了还不是把自己的肉以最合适的尺度展现给那些男人看。你看电影画报里的明星个个都是这样的。。。”
“姐啊,这叫美!人家城里人就是有品味,会生活!听仕仁说,人家还流行着内裤外穿,性感得慌人呢,还有那镂空装,整个女人什么都不用多穿的,就象一条被住的美人鱼一样地在大街上游来游去,那回头率极高呢!”
“嘿,真是这样,那安徒生知道了,说不准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大吼大叫呢!说颠覆了他的作品《皇帝的新装》!”
“才不会呢!我看他会高兴地手舞足蹈,一边欣赏着这些美人鱼,一边赞叹自己八百多年的先见之明呢!”
“是啊!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是女人的全部啊!”
“姐姐也喜欢吗?只可惜这县城里也没有这款式卖的,等那天我给来福说一声,叫他再寄一件回来,送给姐姐好不?”
“刚才你说起仕仁,仕仁怎么啦?”
“哦!前天我家水管坏了找他帮修,没想到这小子挺能干的,几下几下就给修好了。。。”
“是的,我也说这步家旺人不乍地,偏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只可惜,可惜啊!”
“姐姐,你怎么说话半截半截的,可惜什么,快说啊,都急死人啦!”玉秀抓着姐姐的手不停地摇晃着。玉花笑了笑指了指河中央晃悠晃悠着的洗衣盆,说,“妹看你急成这样子!”,玉秀脸一红,急忙绾起裤腿把洗衣盆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