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送的,陛下给的……”她才刚知道那桩烂眼子事儿,对圣上不顺眼,对他的东西也不顺眼。
“呦呦呦,还矫情上了。”萧琢表情和语气都带着点儿嘲讽劲儿,看着欠揍“炖一盒吧,剩下一盒你带回家给你爹,我瞧着逢大人那身体也该补补了。”
一千六百两银子,啪,没了。
管家继续报菜名“再炸个紫酥肉、清炖狮子头、南瓜八宝饭加道孜然小羊排和烧汁油菜心,您瞧怎么样?。”
逢喜一点头,他也没再看萧琢,麻溜地就去了厨房,他今儿高低得给小逢大人露一手。
萧琢扯了一下逢喜的衣角“我都说了我早想开了,你还挺别扭呢。咱换个角度想想,别他给的什么都不要,你就得可劲儿的问他要,吃他的喝他的,这多好。省得你把自己再别扭死了。”
他这么一说,逢喜好像也觉得是那么个理,心里没那么别扭了。
“你手还疼吗?”逢喜忽然想起来,问他道。
“我手,我手没事儿,就是有点疼,你跟我说会儿话,转移一下注意力兴许就好了。”萧琢差点儿都忘了自己的手还受着伤……
真是,她再不说淤血都快散了。
管家年轻的时候是御膳房的帮厨太监,后来调到内侍省,年纪大了被调到越王府当管家,虽然是个太监,但人挺喜庆的,一手厨艺也不错。
萧琢还挺喜欢他,主要也省钱,省个厨子钱。
没多一会儿,管家便带着人送饭菜来,二人洗了手在偏堂坐。
逢喜把管家夸得找不着北,再多说两句,他就能请辞回宫,马上去御膳房应聘总管了。
萧琢咳嗽了两声,打断两个人的互相拍马,“能吃饭了吗?”
他就瞧不惯,你说逢喜平常逮着谁夸谁,怎么就没见夸过他?
萧琢仔细在心里一琢磨,阿谀奉承求他办事儿的时候不算,逢喜还真就没像这样夸过他,他差哪儿了?
逢喜想起身边还有个手伤得不轻的家伙,她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夹。”
萧琢用筷子点了点盘子,手肘撑在下巴上“你看着夹,我什么都吃。”
他伤者的那只手搭在桌子上,指尖在桌面上来回点了点“逢喜,你说,你认识我这么久了,发现我有什么优点没?”
“嗯…………嗯……”逢喜动作停下来,你让她一时间这么说,她还真有点想不出来。
“嗯,虽然嘴贱手贱,但是人挺好的。”
“什么叫嘴贱手贱?”萧琢暴躁起来,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满意。
她说自己人挺好的,他就已经很不满意了好不好?这是什么夸人的话?哪有这么夸人的,只有敷衍客气的时候才会说对方是好人。
比如她说街头卖胡辣汤,多给了她一些芫荽的老板是个好人。
还要加上个“虽然嘴贱手贱?”他更不满意了好不好?
“那就人挺好的。”逢喜点了点头,然后知错能改。
萧琢将她夹过来的烩面里的海参挑出来,顺手放进她的碗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烩面“就这个吗?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