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眯着凤眼,很享受大清早教训不长眼的人类。“我从不前厅,蹬不得大雅。”
“可相公……”
“别装了!很嗲!”
她爽快的给她个痛快,顺便也给了我个痛快,那毛巾直接扔我脸上了,我敢肯定,如果我现在对她摆脸色,她会可怜巴巴的对我说:你就让我耍会酷吧。
“有空去宫里问问有没有七七草,就是家里有人想吃。”
很明显的威胁,因为她具备和你明斗的实力,任何阴谋对她来说,都显的猥遂,她可以明目张胆的站你面前说,我要暗杀你,你去告吧!但你却在知道的情况的徒手徒劳。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邪恶的,她是故意的,她是没事找事的,她就是为刺激人而存在的。
“你敢!”她面色发白,有点心惊,但她还不懂其中厉害,如果她知道她今天就不会踏足这里,如果她知道她就该和四夫人一样低调。
“听好了--这个家--没有我不敢的!”
她说这句时就像个泼皮无赖,可除了被伤害的人,恐怕没人认为她错了,她就不会错,就算她真把人杀了,事后,那个人会有千条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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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那个孩子时,一点也没有留情,她把那些被苏故送回来的人当沙袋打,我猜不到她气什么,又为什么这么有兴致和下人制气。
她很火,她把那抹倔强的身影凉在院子,不给吃喝:“给我吊着,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狂的资本!”
看着血从他腋下流出,好久不曾有过的触动点燃了沉静已久的心,曾经我也是这样,无能为力的拼搏着,错了有人打,对了没人夸,我们都没有自由的权利,享受不来贵族的特权,我们的生命低贱,杀了也不为过!
我看着他,他全身几近干枯,乌发遮目,血肉模糊,她要造杀虐,她真干的出,可我却不想让她开先例。
杀人是会上瘾的,尤其是绝对的权利对上弱小的群体,你会爱上那狂暴的手法,而我,卑微的不想你成魔。
你太危险,我怕你走入自己的欲望深处,我怕你无法自拔……
为了他我求了她,她正在气头上,但没办法他已经挂了七天了,如果再不说他真会死,他死后别人怎么看她,苏故怎么想,主子怎么想,如果他们宠了,我就没有了良知健在的公子。
“他--以后--是我的夫君!”只要你是你,我可以……
我把他救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床幔:“你安全了。”
他好像不懂我的意思:“公子放过你了。”
“没……用……”
我失笑:“我家公子放过的人,目前还没人敢动!”
“我……是一个……伶妓……”他的声音和弱,却听不出悲苦。
他在陈述他的职业,用公子的语言讲,就是他工作很不好,还要看老板和顾客脸色。
“你想成家吗?”我温好毛巾,轻轻的给他擦拭血迹。
他的皮肤很苍白,骨骼也不健壮,记得他健康的时候看起来也弱不胜衣,他太淡薄,却生成岸止葶兰,注定了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