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吸了吸鼻子,到底是没哭的。只是掠眸看到他手里多了一个手链,这条手链在和安臣订婚当天她亲手扔进垃圾桶里,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没想到竟然被他捡回来了。
殷慕玦勾唇道:“你胆子长肥了,我送的东西你也敢丢?”
沐晚夕没说话。
殷慕玦冷脸,“小天使被你扔哪里了?我在垃圾桶里没找到。”
“小天使——没有丢。”沐晚夕糯糯的开口,抬眸看到他一脸的不相信,补充,“真的是收起来,那是纪念孩子,舍不得,丢。”
“沐晚夕,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殷慕玦不能掐死她,又不能揍她,气的只能掐她的脸颊,“纪念孩子的你舍不得丢,我送给你的定情物你就舍得丢!你***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这个世界上能把殷慕玦气的暴走的怕也只有沐晚夕一个人了。
沐晚夕抿唇,只是看了他两眼,又不说话了。小天使纪念孩子的,孩子她有份自然舍不得丢,手链……丢了就是丢了,哪里会想那么多。
“戴上!”
沐晚夕摇头,双手极快的藏进被子里,坚决不要再戴他的手链了。他都说的那么清楚,定情物!!!
殷慕玦倒也不着急,狭长的双眸饶有深意的盯着她,幽幽道:“我们,来日方长。”
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戴上我的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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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臣没想到殷慕玦还会约自己出来见面,按道理他应该恨自己和母亲才对。
殷慕玦身穿白色衬衫,西裤,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衣扣解开两颗,风流倜傥,俊朗不凡,眸光淡淡的扫向他时多了一份讥笑。
“你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讥笑我。”
“当然。”殷慕玦挑唇冷笑,狂傲的口吻道:“我需要你协助我查处一件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你?”程安臣不冷不热的口吻。
“姓程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说协助是给你面子!说难听点你就是在为你母亲赎罪!她让我儿子尸骨存,光凭这点我要她死都不过份!”
殷慕玦收敛笑容,冷意盎然。
程安臣没说话,只是握着水杯的手幽然收紧,沉声,“我母亲究竟对你母亲做过什么?你如此恨她?当众全部我的身份应该不止是要阻止订婚,更是在报复我母亲!”
殷慕玦扯唇冷笑,并不解释,“季澜溪一开始很反对你和小阿呆在一起,后来不惜利用恩泽的骨灰来威胁她和你结婚,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季澜溪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你需要挖掘出这个真相。”
顿了下,又补充道:“我觉得还有一件事应该通知你下,关于恩泽的死,我会好好的调查清楚!!”
程安臣眸子一沉,极其严肃的口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殷慕玦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阴翳的眸光似冷笑,似悲悯的看着他,“程安臣,我若是你真宁可去死也不会要这样的母亲!”
程安臣的脸色一暗,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眼见着他就要走,立刻开口:“她……还好吗?”
“你和你妈对她做出那样的事还能指望她多好?”殷慕玦脚步停下来,回头视线轻蔑的看他,“怎么?曾经最近最优秀的季律师现在连忏悔都不会吗?你不应该和你母亲跪在我母亲和她面前好好的忏悔道歉你们所放下的错误!”
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帘,程安臣的心情极其的复杂与沉重。
一是不知道母亲当年对殷慕玦的母亲做过什么,二是不知道母亲究竟隐藏了什么,她把恩泽的尸体偷走大部分原因是她不喜欢沐晚夕,逼疯沐晚夕可以分开他们,可是后来为什么又要威胁晚夕和自己结婚?
想到这些,程安臣的心就好像被刀绞,明明痛彻心扉,还要极力的忍耐。
因为他想帮殷慕玦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