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琛的警告,顾汐不敢反驳。
阴冷的气息,超强的气压,冷鸷的眸中,毫无丝毫的涟漪,就连一丝的柔情都难以寻觅。
纵使顾汐和其他人真的毫无瓜葛,纵使她真的是被人陷害,但那段视频,也足够让傅柏琛颜面扫地!
没人会真正探究视频的真相,都只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而处在这个风口浪尖的他们,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更何况,还是男人最忌讳的事情。
傅柏琛的气场太过凌冽,带着嗜血的风暴,遒健拔冗,英气的脸上寒霜凛冽,覆着她,抵死缠绵,暴戾的让人心惊肉跳。
外面的天早已大亮,傅柏琛离去也有些时候了,顾汐再度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的骨架像被他狠狠揉碎,痛苦的揉着眉心,刚坐起身,不禁又怔住了。
满床的凌乱,枕头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被子也乱成了一团,她只裹着薄毯睡的,床单更是乱的全是褶皱……
真是个疯狂的男人。
永远在床上狼性十足,像化身的野兽,疯狂肆虐都无法表达阐述他的幻灭。
傅柏琛折腾的太狠,顾汐在家休息了两天才能出门,她去了律师事务所,想着将父亲留下的房产抵押变卖,还了钱后投入顾氏,看看能不能有翻盘的机会。
从事务所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伫立在自己车旁等候着的季洺止。
“你要把房产都变卖了?顾汐,那是你父亲留给你最后的遗产了,如果都赔了,你就彻底一无所有了!”
他的脚下有不少烟蒂,可见他等了她多久。
顾汐看着他,心境像淡淡的一滴水墨,汇入了万千江河,所有的情感,全部随着那段视频的事件,而烟消云散。
“我要怎样处理遗产,那是我的事,与季总无关。”她说着,绕过去打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人刚上车,季洺止也上了副驾驶。
他幽深的眼眸灼灼的看着她,语速焦急的说,“我听说了视频的事情,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包房还被人安放了录像机的!”
说到了这事,顾汐直接转过身,凛然的看着他,冷笑出声,“季总还真是聪明啊,都知道那是被人安放的录像机,而不是监视器。”
季洺止一怔,又说,“我是真的不知道,顾汐,你相信我!”
他说着,就伸手去拉顾汐的手臂,却被顾汐狠狠甩开,“还要让我怎么相信你?无论是拍摄角度,还是位置,你都好像事先知道一切似的,而且我还没有送你回家,视频就发了出去……”
季洺止眉头紧蹙,再度解释,“可能我们都被人陷害了!总而言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
顾汐打断他,冷然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俊脸,“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管是谁做的,我现在都不想追究了!”
“汐汐,可是……”
他的话没等说完,就被顾汐下了驱逐令,“你下车!”
“顾汐!”
“季洺止,下车!”她再度冷道,声音阴冷,态度鲜明。
她还在气头上,奈何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季洺止点点头,叹了口气后,推门下了车。
他这边刚下车,顾汐便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急速从他身旁驶走,绝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