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间秋叶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醉酒的痛苦是什么,她窝在床上头疼欲裂,正要将被子拉过头顶阻挡阳光,抬起的手却忽地一顿。
荒唐的记忆涌入脑海,少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猛然从陌生的床上坐起。
【“忧太,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结、结婚……
草间秋叶愣愣地低头,她的睡裙因为不安分的睡姿而变得凌乱,似乎是乙骨忧太替她换的。
她记得她吐了他一身,硬拉着他洗澡,还要往他脸上泼水。
少年的刘海湿漉漉地在额前垂下,乙骨忧太并不生气,只是握住她的手腕挫败叹气:
【“别闹了,秋叶。”】
救命,她没有意识的时候竟然骗了乙骨忧太的婚。
“社死”两个字敲在头上,草间秋叶听见门锁解开的声音,逃避现实般地又迅速缩回被子。
于是乙骨忧太一进门就对上了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他一顿,看见对方又缩了缩,现在连眼睛也看不见了。
草间秋叶企图当乌龟,乙骨忧太的声音却隔着被子传来。
“秋叶。”他说,“你又要把自己闷死了。”
草间秋叶不信他的,坚持了一分钟,最后憋着气把脑袋露了出来。
她盯着乙骨忧太:“不准笑我。”
乙骨忧太配合地“嗯”了一声:“我没笑。”
他说完,把水递给了她。
草间秋叶迟疑了一下,两只手捧住杯子,脸上还带着些未消散的酡红:“这是什么?”
“醒酒药。”
“……治头痛的吗?”
乙骨忧太皱眉,他看着她乖巧地把药吞下去,然后把她手里的杯子抽走:“怎么会突然想来这里玩?”
“因为有票。”草间秋叶认真答道,“而且大家都说拉斯维加斯是寻找爱情的地方。”
乙骨忧太闻言,表情稍微有些微妙。
他想起自己昨晚刚来时看到的画面,小小地吸了口气。
“不过真希说想看脱衣舞的话可以让你跳。”草间秋叶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半只乌龟,她只留了半张脸在被子外面,声音因为阻隔而变得闷闷的,一双眼睛倒是丝毫不掩饰期待的情绪。
“……”乙骨忧太沉默,他似乎很难想象自己干这种事的画面,半晌才抿着唇说“不行。”
话题好像扯远了。
草间秋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好办法,于是给自己做了两分钟的心里建设。
可即使是这样,她昨晚做的事情还是难以启齿。
“那个,其实,我昨晚喝醉了。”草间秋叶尴尬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丢人才答应的,如果你不想……”
乙骨忧太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