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盛远狠狠地扯开领带。
——他可算知道为什么余陶死都不肯给他看屁股了!
——是怕他发疯。
余陶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身后像狼似的目光,那视线犹如实质在他身上一寸寸地抚触,最终停留在……屁股上。
“不……不玩了哥……我要睡觉了!”
余陶连忙扯过一条大浴巾将自己裹住,不由分说关掉了手机视频。
眼看着聂盛远追过来的电话,他心一横摁掉,关机。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恋爱真的降智!
裸·聊就已经够羞耻了,他居然还在海景浴室里直播脱衣服洗澡给聂影帝看……
余陶,你可真不要脸啊!
余陶小朋友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地泛滥开,再也无心欣赏海景,草草用浴巾擦干身体,将自己丢回屋内的大床上。
可一闭上眼,脑中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旖旎的幻觉,被视奸般的感觉挥散不去,对方的视线仿佛一双大手在他身体上游移、撩拨、磋磨……
次日,严司柏赶到《失聪》剧组参加剧本讨论会。
见到余陶的时候微微蹙了下眉,严司柏眼神犀利:“陶陶,你昨晚一个人吗?”
“啊?”余陶目光呆滞,揉了揉发青的眼底,“昂……”
是一个人。
但怎么也睡不沉,在床上滚了好久,最后实在累了睡过去,又开始做关于聂哥的梦。
余陶闭了闭眼,疲惫地抹了把脸。
纵欲要人命不是开玩笑的……
严司柏眉头皱得更紧:“聂盛远那个混蛋也太不节制了。”
余陶瞬间就清醒了,眼睛睁得滚圆:“您不要乱说!跟……跟聂哥没关系,聂哥还在拍戏呢!”
严司柏怜悯地瞅着他,拍拍余陶的小脑袋:“傻陶陶,你怎么那么单纯,还维护他……”会被吃得渣儿都不剩的啊。
余陶没读懂严司柏话里的意思,可不等严司柏再多说什么,《失聪》的导演严臻到场了。
严臻今年五十出头,鬓角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身材和容貌也堪比三四十岁的壮年,丝毫不显老态。
余陶不认识严臻,但通过被簇拥着进来的架势也能看出这位叔叔不一般,再看那和严司柏相似的面容和身材,多少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文静提醒过他要有礼貌。
于是他不卑不亢地起立,鞠躬行礼:“严导演,您好。”
正常情况下,这种超高级别的大导演面对他这种小新人的问好,能点个头就算很客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