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很快恢复过来,拍拍她的手:“好了,你赶紧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洗完澡后,展若绫盘膝坐到床上,随手拿过手机,点进已接来电的界面,来来回回地看上面那个号码。
手机这种通讯工具,虽然很方便,但是对于彼此不熟的人,更愿意选择发短信,只有当有要事时才会打电话。
大一那年,即便偶尔联系,也仅限于发信息。
分别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反倒突然打电话过来跟她闲聊?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心,突然变得不安稳了。宛如有一根细细长长的线,慢慢地缠了起来。
从已接来电的界面退出来,打开手机的音乐随身听。
挪威女歌手lenearl婉转而略微带着磁性的歌声在房间里低低地回响:“heywhatdoyouthkofnowainotlikeioncewerestillifyoudon&039;tknowwhat&039;sthestoryofthispeniguessyou&039;renotastranrandicantellyou&039;renotafrienditighttakeawhilebutiguessi&039;llanawaitgtillthenthenwhenyounfrontwithyourthoughts”
歌曲的旋律如水波般连绵不绝,一阵一阵地向岸边涌过来,柔和轻缓,在耳边回绕不绝。
她将左手伸到半空中,凝视手腕上那串藏青色的佛珠。
手机突然一震,系统提示有一条新信息。
她点进去,是余知航发过来的信息:“你朋友怎么样?出院了吗?需不需要我介绍几个医生给她看看?”
“她前几天已经出院了,还是谢谢你啊!”
过了十几秒,手机又震起来,这回显示的是余知航的来电。
她接起来,温润的声音从手机传入耳朵:“展若绫,你这样说让我惭愧无比,我并没帮上什么忙。”
展若绫诚挚地说:“有那份心就足够了。”
“我曾经听人说,会说西班牙语的女孩的心地很善良,我今天相信了,你那个朋友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很幸福。”
醇厚的男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展若绫,其实我打电话过来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明天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展若绫一呆,犹豫了两秒,还是答道:“哦,好。”
由于临近春节,街道上过节的气氛也越来越浓烈,很多店铺外都贴上了春联。
吃饭的地点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里面装修得幽静雅致,浅黄色的灯光显得很温柔,姬神的音乐低低地在餐厅里回响着。
“真是谢谢你。她只是崴到脚,不严重,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住了两天就出院了。”
“那就好。下次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告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这样我就不用愧疚了。”余知航笑了笑。
尽管展若绫在家里排行第二,上面有一个哥哥展景越照顾着,但是在西班牙生活的五年,已经学会了凡事依靠自己,但是现在听余知航这么说,盛情难却,便顺口应道:“好,那先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