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就开始赶路,循蹈在车上补了一觉,醒来听闻还需四个小时,看了会儿窗外风景,清醒了不少。她摇醒身旁的周莫尔,“好无聊啊,讲点八卦给我听吧!”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他睡眼惺忪,一字一顿。
说到尾,循蹈才听出来他讲的是什么。
“什么啊!真八卦啊!”循蹈笑出声,额前的头发飘起来,“看小说记的吧?”
周莫尔点点头,他懒懒地抱住循蹈,身体斜靠在她身上,头枕在她胸前,喃喃道:“再睡会儿吧,好困!”
窗外多云渐渐转阴,继而淅沥沥下起小雨,城市的踪迹越来越少,道路两旁只是大片的田野、庄稼地,雨逐渐大起来,车窗上布满水流,争先恐后汩汩而下。
“这么大的雨,还能骑马吗?”循蹈不无担心。
周莫尔撑开眼睛看了看窗上的雨帘,“别着急,等我们到了,肯定雨过天晴。”
“这么胸有成竹?你以为自己是气象卫星呢!”
周莫尔不顾循蹈的嘲笑,仍旧沉入香甜的睡梦中,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影响不到他的好心情。
不知是周莫尔的确有些常识,还是歪打正着,总之快到的时候,天空果然放晴。
太阳被清洗得一尘不染,□□裸地照耀着大地,喷吐出的光芒,给军马场装点上金色的闪耀。绵延几十公里的草原,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水,辽阔广袤的风光,洗涤着浮躁的心灵,看一眼,就融化在这宁静韵致中。
军马经过□□,大多比较温顺听话,经过简单快速的学习,即使是新手,也可策马小跑,众人兴致高涨,跟着数位驯马师四散驰骋而去。
加了价,一位驯马师牵出了他唯一的一匹阿拉伯马,给循蹈乘骑。枣红色的马中美男子,清秀结实,精致楔形的头部、宽大的额头、凹陷的侧脸、大而微凸的眼睛、巨大的鼻孔。
“性情好,忠诚又聪明,警觉性特别高。”驯马师说起自己的宝贝马,如同夸奖自己的孩子。
周莫尔和驯马师帮助循蹈上马,它很乖,极其服从主人命令,对应着也亲近着背上的女子,循蹈也十分温柔地讨好它。
“弓形的脖子、强壮的气管,耐力特别强,”主人抚摸着爱马,“肋骨只有十七对,比一般的马少一对。”
“哦,人只有十二对,其中两对还是游离的。”循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是嘛,一直都不知道人有几对儿!”驯马师腼腆地笑笑,招呼周莫尔,翻身上了各自的马。
驯马师有一双鹰眼,能瞧得出从人到马到路到周围,有没有危险因素的存在,只要他跟着,便可安心驾驭。
远处祁连雪山环绕,近处山丹草场广阔,正适合骏马翩翩,循蹈两腿一夹,缰绳扯起,虽然不曾习过骑马,可是奈何马儿给力,循蹈轻车熟路般,快走、奔腾、左右开弓,乐不可支。
“姑娘,等下我们。”
循蹈听闻驯马师的叫喊声,她拉扯缰绳,掉转头向来路的方向,驯马师在她身后,周莫尔却在极远的地方徘徊。
“周莫尔,你快点啊!怎么那么慢呀!”
周莫尔使出浑身解数,可是身下的倔马就是不听使唤,走两步歇十步,不时低头啃食路边的野草,任你夹拉扯拍,它自岿然不动。
“你干嘛呢?会不会骑呀!跟我学着点。”循蹈瞧周莫尔放弃挣扎,生无可恋的样子,笑开了怀。
“他骑得那匹不是我驯的,没驯好,不听话。”驯马师摇着头,貌似也无计可施。
嘚嘚嘚嘚——马匹不大会儿载着循蹈又回到周莫尔身旁,循蹈牵扯缰绳,它便乖巧地停下来,“周莫尔,你能不能行啊!”
“你说我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