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林黛玉捧着李清照的诗词集正读着:“写的真好。”
却听隔壁传来了凄惨的啼哭声,林黛玉忍不住低声啐了句:“易安居士写这首词,是抒发自己因国破家亡、天涯沦落而产生的孤寂落寞、悲凉愁苦的心绪。”
“混世魔王为不能在内帷厮混而哭。”
“呸,拿他去比易安居士。”
……
林妹妹住碧纱橱里,贾大脸住碧纱橱外,紧挨着,贾瑀怎能容忍呢,纵使年龄还小,但宝玉这厮可不老实,焉能让其俩同吃同睡。
正好贾政不知哪根筋不对了,抓起宝玉的功课,下学后,把他叫到书房,问他功课。
宝玉这厮倒也机灵,贾政派人来找他时,让小厮跑去搬救兵,找到贾瑀头上。
贾瑀到那儿时,才发现感情是因他闹的,贾政怒不可遏声称要把贾宝玉送到清虚观里,他心里是这么盘算的:贾瑀能成才,没道理贾宝玉不可以,不能继续放纵他了。
贾瑀内心思忖:爷俩都一样,屁放得满天响,紧要关头,就歇菜,且不说宝玉这块顽石,谁来也不好使,贾母那关,怎么过?
听到这儿,贾瑀有了想法,进去给宝玉求情,也不是真为了给他求情,是怕贾政一怒之下打了宝玉,坏了事。
才给贾政出尽了风头,他的话,贾政听得进几句,这才饶了宝玉。
宝玉给了贾瑀一个感激的眼神,屁滚尿流地滚了。
贾瑀心中冷笑:你以为事情完了,才开始,你仔细着。
荣国府男丁,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贾宝玉,受尽恩宠,却不思感恩回报,就问一句:阖府上下,他对得起谁。
生育、养育之恩他还了?
黛玉、宝钗,他对得起哪个?
袭人、晴雯、金钏儿…这些丫鬟…
就敢出家了。
当然,贾瑀也不会期待贾宝玉能有什么造化,在他心中:贾宝玉就是块顽石,说教于他,纯属浪费口舌。
不生事,不给人添堵,就是贾宝玉最大的贡献。
有贾瑀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在,宝玉更不受贾政待见了,还在说要把宝玉送到清虚观的事。
贾瑀看出贾政纯属是泄愤,因为知道贾母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倒也不必,真把三弟送出府去,老爷只要将三弟带在身边严加管教,假以时日,必将成材,”贾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真将他送出府去,老爷就舍得。”
贾政忿忿不平,嘴硬道:“你去得,偏他去不得。”
“三弟跟我不一样,五年前,老爷不得以才将我送到清虚观,”贾瑀心平气和地说道。
想起了将贾瑀送出府的情景,贾政动容,气,瞬间全消了,他不是不疼爱孩子,只不过方式有点儿不同。
“…唉…我何尝不想将宝玉带在身边,严加管教,奈何老太太以宝玉还小,回绝了我,”贾政唉声叹气直摇头。
贾瑀还住在清虚观的时候,就想好了对付贾母的招数“我有法子,能让老太太点头,但老爷要受点委屈,”
“只要能让宝玉读书,我受点委屈,又何妨,”贾政言之凿凿地说道。
在贾瑀看来,他老子迂腐归迂腐,也有可爱的一面:只要涉及到读书的事,一切都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