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几秒,段泽点头,“好!”
往后倒退几步,看着沈非流的眼睛,缓缓的屈膝。
郝助理连忙拉他,嗓子都喊破音儿了。
“段总,不能这样,不可以啊!”
堂堂段总,一手遮天,心高气惯了。
此刻,竟然真的跪了。
沈非流的脸色也不好,他没想到,竟然来真的。
段泽却一脸认真,冲郝助理道,“把我拍下来,发给国内媒体!”
他干笑一声,“沈医生,这下可以了吗?”
即使跪姿,突然挺直腰背,一副不卑不亢的天之骄子傲然神态。
“好,算你狠!”
沈非流横他一眼,“你回去吧,我会把药给她寄过去。”
段泽从容的站起来,“不行,我现在就要拿到!”
沈非流哪敢给他,本来人没病,再给吃出病来,不就歇菜了吗。
“这个药现在产量太少,试验阶段,最快也得下个月。”
段泽点头,“我就等到下个月!”
沈非流咬牙,他怎么就从来没发现。
对什么都高冷的段总,怎么就成了黏人的狗皮膏药了!
他转身进屋,回来后,扔给他一个瓶子。
咬牙低吼,“走,走,快离开我家,不然开枪崩你们了!”
段泽心满意足,让郝助理开了张支票,放门口花盆上。
沈非流受了奇耻大辱一样,抓起支票撕了个粉碎。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就算段泽不开口,江俞夏有病他也会全力以赴。
这一给钱,性质就变了。
车上,段泽把药放在贴胸口的衬衫兜里。
鼓鼓囊囊的,把昂贵的西装给弄的皱皱巴巴。
“去机场,快!”
郝助理叹口气,这两天一直赶路,段总连眼皮都没合一下。
他把面包递给段泽,“段总,总要吃口东西啊。”
段泽一挥手,手背碰到郝助理皮肤。
郝助理嗷的一嗓子,扔了面包,探他额头。
结结巴巴道,“段,段总,您发烧了!”
段泽皱眉,“别吼,我头疼。”
郝助理瞬间慌了,段总一向身体素质好。
但架不住昨晚淋雨,又直接上了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
落地才换了一身西装去见沈非流,这又马不停蹄不吃不喝的飞十几个小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