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死鬼死了之后,家里只剩下她母子二人,所有人也就称她为夫人,这野种一回来,就揭她的伤口。
宴隅脸上阴沉,“大哥,母亲主持家中事务多年,她……”
宴温一挥袖子,往主位上而去,坐了下来,呵,一岁以前这女人对他的凌虐他可记得,他自出生起便能记事。
“宴隅,今日质疑了我的血脉,我已经证明,如今,我想知道你的血脉,如何?”
宴隅闻言眉间微蹙,证明血脉这种事情就是在质疑出生,质疑是不是宴家的孩子,这就是在侮辱他。
妇人脸色一变,站在了宴隅身前,“宴温,你什么意思?宴隅是宴家的孩子,你怎能如此说?”
一直沉默的族老脸色终于变了变,“大少爷,二少爷他自小就在宴家长大,不必测血脉,多此一举。”
元南看着那二人的神情眼睛一亮,有故事,绝对有故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妇人和那橘子皮一样的族老。
宴温微微蹙眉,“怎么?能测我的血脉,不能测宴隅的?自小在宴家长大怎么了?我看他有些不对劲,怕有人混淆了我宴家嫡系血脉。”
闻言就有几人皱了皱眉,起身道,“既然大少爷要求测,大少爷方才也测了,那二少爷也测一下算了,有何不可?”
“就是啊。”
族老眼中一闪,叹了口气,“也罢,那就测一下宴家血脉。”
妇人看了一眼族老,眼睛一亮,是啊,测宴家血脉,有什么好怕的?
“等等,”宴温右手在桌上轻敲了下,“测宴家嫡系血脉。”
妇人脸上的微笑一滞,只觉得心间一紧,宴隅的手紧紧握住了妇人的手,“母亲。”
妇人的手紧紧掐在了一起,看向了族老。
此时一名老者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淡淡一声道,“测。”
老者的进来让在场除了宴温和元南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自从前家主去世后,娄老就没出过山了。
娄老,本应飞升仙界之人,却一直留在了宴家,呆在了后山中。
族老见到娄老后脸色一变,就连脸上那橘子皮般的褶皱都抖了抖,“娄老,不可。”
娄老一脸冷然地看着族老,“有何不可?”
宴温向着娄老微微颔首,“娄老说的对啊,有何不可?”
娄老看向了那长腿叠在了一起,手上还把玩着牡丹令的少年,微微摇头,这孩子坐没坐相的,现在还要他出来帮忙。
娄老手一扬,一块牡丹花状的石柱出现在了堂中,看向了那站在了妇人身旁的宴隅,“宴隅,你要自己来,还是老夫来?”
宴隅迟疑了下,娄老毫不客气抬手往宴隅处一点,宴隅吃痛一声闷哼,手臂上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流出。
妇人脸色一变,“不!”伸手就要去捂住宴隅手臂上的伤口。
娄老冷冷一笑,手一挥,一道灵力将那流出来的鲜血托了起来,直接放在了牡丹花石柱之上。
牡丹花石柱毫无动静。
众人脸色一变,这……
“啧啧啧,”宴温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了牡丹花石柱边上,众目睽睽之下,伸手一划,鲜血自指尖低下,落在了牡丹花石柱之上。
原本还只是花苞的牡丹花瞬间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