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寒风呼呼的吹刮在他的脸上,他漫无目的的开车四处寻找。想起上次绑架时,乔甯被人从山坡推下撞在了大石上,浑身都是血痕的躺在山坡里的画面。
如果不是他暗地里又重返回去,他真不知道她死在郊外恐怕都没人知道。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紧泛白,他脸上的耐性也逐渐消失殆尽。他此刻真是恨自己无能没有本事好好保护她,以为将深深的伤害着她,傅家的人不会对她动手。
没想到他还是估计错了,一错再错,又无法掌控的局面让他害怕撄。
手机铃声将他烦躁的拉回了现实,他接过之后,眼眶里徒然猩红。唇瓣都艰难的蠕动,只是牵强的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黑色的宾利像是一只利箭飞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拽的僵硬。
撞开仓库的大门,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漆黑的空间里,他的女人蜷缩的抱着自己在地上疼的打滚,披散着头发,痛苦的来回滚动呻吟,许是太疼。她突然起身,抓着自己的头发就往墙壁上撞去。
心,猛地紧缩。所有的血液都在凝固。他迅速冲上前,伸手将她紧紧抱进了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偿”
她脸上因为痛苦而有些狰狞,一头漆黑的长发此刻是凌乱的披散着,白皙的手臂上还有着明显的牙齿血痕。
听到熟悉的声音,乔甯恍惚的抬头,眼神涣散的睨了他一眼。
她又是痛苦的一声尖叫,发疯般的推着禁锢着自己的大手,却是被他紧紧的抱着。她低下头,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臂,用尽全力的咬着,恨不得将身上的痛苦全数转移。
这样的发泄,根本不可能减轻她身上的疼痛。乔甯抓扯着,一把用力将他推开。朝着墙壁又撞了过去。
这样的痛,她宁愿去死。也不要受如此锥心蚀骨之痛。
“乔乔别这样!我们这就回去,一定会没事的。你相信我。”他抱着她,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
“我不,都是你……薄晏琛这一切痛苦都是你……我恨你恨你……”
她咆哮着嘶吼着,情绪激动又狂躁。薄晏琛看着她如此,心里就像是针扎了一般。
他咬着唇,眼眶里有着泪意闪动。抬手就将她劈昏带了回去。
隐蔽的房间里,女人因为注射了镇定剂而睡了过去。薄晏琛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头紧紧的皱着。
门外响起了几声叩门声,安博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薄先生,很抱歉,傅家私下配置的药物种类太过复杂,得不到具体的药物成分我们不可能一次性的配置解药成功,所以……”
薄晏琛的目光沉沉的盯着床上的人儿,幽幽开口,“将她身体里的血液注射到我体内,我来试。”
“薄总你疯了!”安博第一时间开口反驳,他居然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帮她试解药,那样的蚀心之痛,岂是人能经历的。
何况,试药会出现许多不良反应,若是一个不小心,或许连命都没了。
医生却是惊的愣在原地,没有开口。
“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我不幸没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傅如妍那边,让人盯着。如果我活着我会亲自找她算账,如果没了命,就让她跟着腹中的孩子一块死了。”
安博再次被他的话惊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薄晏琛,“傅如妍虽然该死,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薄家的,你难道真忍心?”
嘲弄的勾着薄唇,薄晏琛讥嘲的讽刺,“我什么时候说过她肚子里的野种是我的?”
……
乔甯是在第三天醒来,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地方。所有的记忆都已经模糊。她只记得被薄晏琛打昏之后带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一点都不清楚。
全身已经是发疼,有些虚软无力。许是睡的时间太久,她掀开被子一下床,整个人就无力的瘫软在地。
勉强的撑着床缘站起身,可身体轻飘飘,头也昏昏沉沉,仿佛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连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完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