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上欺负,只是送了一条价值连城的紫珍珠项链给江无盐,宁馨觉得失了面子!”
小胡子看向常言:“大哥,要不你去劝劝,改天咱再把场子找回来就是了!”
常言晃了晃杯中的酒:“让她受点气也好,省得她整日趾高气昂的惹麻烦!我本就没打算见她,就当今天没来过就是了!”
小胡子问听歌的那位:“是哪来的小子,敢惹大人的女人生气?”
“不认得,可能是外地新入洛阳的,柜上连存银都没有,应该是第一次来千鹤坊。”
小胡子道:“紫珍珠项链都送了,还不是预备来?”
这时常言突然开口了:“他确实是第一次来。”
众人全都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老大,你认识他?”小胡子奇道。
常言点点头:“嗯,我在沐浴的时候见过他。”
小胡子道:“他是谁啊?”
“赵遵!”
众人一片哗然,听歌的另一个人缓缓的点了点头:“看年龄气质应该是他,可他第一次来怎么知道带礼物呢?还是最珍贵的紫珍珠项链?”
常言说道:“我看到他和珠宝商石癸还有开赌坊的姚琮在一起。”
“呵,这么快就和商人们搅在一起了!不过也都是二流角色!”小胡子酸溜溜的说道。
常言说:“虽然是二流,但也是最好的二流了,才入京几天啊,名气、财气样样都占了,赵遵个人不简单呢!”
常言右手边是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也就是十八九岁,但气血亏失一看就酒色过度,他冷哼一声:“他砍了丁须羞辱了闻达,等同于和开国功勋派宣战了,想混下去早晚得来投靠咱们,再狂妄到时候也得趴着!”
众人颇同意他的看法,纷纷点头,常言却面无表情。
小胡子似乎能理解常言的心思,说:“要是他不买账,就尽快把他拉下来,以免再出现一个关樾!”
常言似乎受到了刺激,冷冰冰的说道:“关樾?我惧他吗?”
小胡子自知失言,忙要解释,常言把手一挥:“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关樾!姓赵的还是毛头小子,不足为虑。家父现在不在京城,咱们后援不足,做事要谨慎!”
小胡子听出了弦外之音:“难道……难道皇帝要有大动作!”
常言说道:“百越平了,朝局必然大变。”
小胡子道:“可一点风声都没有啊,也许……”
常言饮尽了杯中酒:“皇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君主,他要变不会和任何人商量,只是不知道他要先拿谁开刀!”
小胡子点点头:“明白了,我会通知所有人,不做出头鸟!”
常言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小子,说:“匡函,多去你大伯家走动走动,听听风声!”
匡函伸了个懒腰:“我是真不愿意去听老家伙叨叨,既然常大哥开口了,我就勉为其难了!”说着推开了门,“走喽,睡姑娘去了!”
小胡子看着匡函的背影,面露不悦,对常言道:“大哥,你为什么如此看重这小子,他大伯匡衡不过是个太史令,六百石的闲官,咱巴结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