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力控制着情绪,眼睛盯着已经露出马脚并且惶恐的想要逃走的小男孩儿。
抓住秦书好的手腕,放缓语速的说话,“孩子,你…你们俩的事,我和他爸都知道了。”
被抓住手的秦书好瞳孔放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心脏跳得扑腾扑腾,想要站起来立刻跑出去的双腿发软。
林云见他这幅神态,又继续镇定自若的劝说他。
“阿姨知道你…知道你学习好,你…你帮助了我家纪承很多,况且,其中还有阿姨求你帮助他学习的时候,阿姨……”
在生意场上一向如男人一样强硬的女人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十年来对亲生骨肉的不闻不问像是沉重的枷锁,牢牢的箍住她的身躯。
耳边好像又回荡着一个罪恶的声音,现在后悔,晚了。
略微颤抖的嗓音坚持,“阿姨知道你们年轻孩子兴奋劲头多,你们两个…你和纪承…那,那不是真正的喜欢。”
秦书好的手腕还被林云攥着,他挣扎着想要脱开,女人便松了手。
嘴上还说着“你和纪承现在就是好奇心重,等过了暑假进了大学,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得到自由的秦书好第一反应就是走人,可他听见林云这样想他和纪承,下意识的就要去反驳。
可是这人是纪承的妈妈,他能对着长辈顶嘴么。
“你想想,如果…如果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了你和他在一起…他们…他们能开心吗?”
刚要还口的秦书好嗓子被堵的严严实实,。
是啊,他爸妈那边还不知道他和纪承谈恋爱的事,如果、如果他们知道了。
那也就相当于告诉了他爸妈,之前对他们说的和同桌吃饭睡觉过生日,都是在骗他们,这样的自己,和纪承,他们,他们会接受吗?
秦书好的内心被林云一个问题问的发堵,他的脑子乱做一团,又有一个声音在问他,纪承他在哪儿?
“孩子,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可能听不进去,可是,以后的问题你必须要考虑到啊。”
“……我”
“你和纪承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们身为人父母的哪一个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好?”
林云看着秦书好一点点瓦解的表情,又好像变回了那个从容的商人。
“纪承将来是要接手我和他爸爸手里的生意的,所以他不能和你一起去北京,他得留在棠城,留在这里照顾他的父母,你和他…你和他不能在一起。”
长椅旁路过一辆缓慢行驶过去的汽车,卷着些尘土在空气里散开,打扰了藏在树冠里的飞虫,纷纷飞到树下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