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有些地方反映还是很快的,两只眼睛不信任的看向她们,问道:&ldo;你们该不会想要抛下我一个人去跟琛儿团聚吧?我跟你们说休想啊!否则我也不嫁了……&rdo;
薛氏顿时身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很铁不成钢的说:&ldo;胡闹,这是能随便的事情吗?&rdo;
&ldo;那你们就试试……&rdo;反正对姜闻来说,这婚事不过就是一个合作项目,合作方又是个好说话的,她倒不至于撕毁合同,但是吓唬人还做不到吗?
而眼见薛氏又要发火,徐氏立即便拉了一下姜闻的手腕,嗔道:&ldo;如海都答应你带着我们一起去住了,我们当然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儿。&rdo;
姜闻仔细确认了一下两个人的眼神,这才勉强点头道:&ldo;我也不是拦着你们去见琛儿,不过单独住的事儿想都不要想,有我在,林如海家谁敢有意见嚼舌根,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rdo;
&ldo;行啦&rdo;徐氏无奈的把她示威的拳头按下,&ldo;你嫁过去之后可不能再这么动不动的就要动手了,有人惹你,教训人的手段有的是。&rdo;
&ldo;然而你们没法儿反驳拳头最快最有效。&rdo;姜闻也就是到了这边才开始用这种手段,毕竟动脑筋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太费时费力,一家子妇女幼童,要是不武力震慑,怎么能挡住那些心怀恶意的人?她只能选这种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不过想到林如海家那么多的下人护卫,想必日后也不用她亲自出手,身后虾兵蟹将无数,傻子才亲自动手,多累!
薛氏和王氏并不知道她这种想法,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认为林如海会让人跟着她胡闹,所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她们这边儿对于姜闻再嫁这件事儿几乎没啥忧虑的,金陵那边儿得知了也是为姜闻高兴,反倒是姑苏林家的人知道后,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是直白的表示十分不满的就只有老魏氏了。
没有哪个婆家会愿意支持家里的媳妇改嫁,林庞也不想自己的孙媳妇在这个时候再改嫁,但这事儿是老族长主张的,显然是不允许被阻挠的,只是老魏氏始终不明白,或者说是仍然不甘心。
&ldo;扬州就让林渲去吧,你和我就留在家里。&rdo;
&ldo;凭什么?!&rdo;老魏氏自然是不愿意的,咬着牙恨道:&ldo;凭什么她姜闻祸害完了林渊就去当官夫人!我非得让她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儿!&rdo;
&ldo;好啦!渊儿是自己跌落的,你何必非要安在徐氏和姜闻身上?&rdo;
老魏氏一生气,直接抢过林庞手里的酒杯,一甩手摔在了地上,吵嚷道:&ldo;你现在装好人了!以前我说她们是丧门星,你不也没反驳吗?&rdo;
&ldo;你说话就说话,扔我酒杯干什么?!&rdo;林庞气的直吹胡子,眼睛还可惜的在地上的一滩酒渍上打转,嘴上则是说道:&ldo;是,我是没反驳你,可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们一句不好,我那都是不想跟你对着干!&rdo;
这话老魏氏不乐意,站在林庞面前便质问道:&ldo;合着你就是个好人,都是我在为难你呗?&rdo;
&ldo;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rdo;林庞自诩一个大男人,不该跟妻子一般见识,便稍微挪远了一些,这才说道:&ldo;我只是让你不要再做无用之事,你看你哪次在姜闻手里讨到好了?之前我之所以没管你,也是看姜闻她没跟长辈动过手,可现在不一样了。&rdo;
&ldo;有什么不一样的?&rdo;
&ldo;都说了是族长促成,那他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去捣乱,你想跟族里作对吗?&rdo;
老魏氏不屑,哼了一声说:&ldo;她一个寡妇改嫁关族里什么事儿?你莫要吓唬我老婆子,好像我会怕似的。&rdo;
林庞无奈的摇摇头,知道不解释清楚她绝对不会放弃挣扎的,便耐心道:&ldo;这是联姻,联姻你懂不懂?堂族和嫡支的联姻,到时候要惠及整个堂族的,其中自然也包括渲儿。&rdo;
老魏氏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一琢磨觉得老族长肯定是想要借嫡支的势,可她仍然有些意难平道:&ldo;那就算她要嫁,林琛也不能带过去!他是林渊的儿子!凭什么咱们家的曾孙眼瞅着要出息了就白送给他林如海!&rdo;
&ldo;你当我愿意吗?&rdo;林庞站起来往床上一躺,逼着眼睛气呼呼的说:&ldo;林如海缺什么,不就缺个现成的好儿子吗?堂族不拿出诚意来,人家凭什么尽心帮携?&rdo;
&ldo;什么东西!自己生不出就抢别人的儿子!&rdo;
林庞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眼神严肃的看着妻子,立即喝止,&ldo;你住嘴!我跟你分说许久是白说吗?!&rdo;
老魏氏这么多年在林庞这里作威作福,什么时候被吼过?现在被他这么大声如何能受得了,伸手使劲儿在他手臂上一拽。
林庞顺着老妻的力道从床上站起来,却不想她这人还变本加厉起来,推推攘攘就把他往门外拉,&ldo;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无理取闹?&rdo;
老魏氏一使劲儿把人退出了门外,冷笑道:&ldo;我一直无理取闹,你去书房睡吧!&rdo;说完,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门,任林庞如何敲门都不理会。
不过老魏氏再如何不满,大事上还是听林庞的,所以老族长确定去姑苏的人时,她一反常态的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管谁提起徐氏姜闻,立即便转身走人,半点儿情面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