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怔在浴室半晌,抚上自己犯疼的脸颊,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被人打了。
他看向镜中的自己,也算是一表人才,为什么秦姓小子这么抗拒跟亲近,就因为同样是男人吗?
女人也不见得多好,同样是水性扬花的动物。
良久,他洗浴之后出了浴室,命保安把姓秦的小子带回来,这才躺下。
那厢秦暖想直接冲出大楼,却被保安拦截,台词千遍一律:“秦少,你的胸卡还没下来,出入只能跟沈总一起,还是回吧,别让我们难做。”
“我刚才辞职了,沈默不会管我的死活,你放我出去!”秦暖脸容紧绷,眉峰紧簇,冷声回道。
保安们对视一眼,齐齐摇头,表示不能。
秦暖软磨硬泡,保安就是不让她出去。
无奈之下,她唯有躺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休息。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她就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地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她跟沈默这样的奇怪男人有了交集,想断却又不太容易。
算了,还是走吧,有什么不舍得的,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她有未婚夫,不适合跟其他男人再玩暧昧,而且由始至终,沈默都把她当成男人。
如此这般安慰自己,她睡意昏沉。
就在她意识朦胧之际,有保安提她在手,往楼上而去,还不就是想送她进入沈默那匹狼的手心折磨?
“放开我,我不进去——”在秦暖的□□声中,她被踹进了沈默的卧室。
她想出去,门口的保安居然龌龊地在门外抓紧门柄,不让她出去。
她大力拍门,无论她怎么喊,还是无法拉开-房门。
而室内,静悄悄的,状似无人。
直到身后有异样,她才惊得回眸,只见黑暗中站着一个男人。
只有门口有微弱的灯光,而卧室门内没有任何灯光。
沈默就这样站在离她不远处的五尺之外,眸光幽邃,在黑暗中刺得她背脊发凉。
她背部紧靠在门上,仿佛这样就能抵抗他身上散发的寒意。
“睡觉吧,我很困。”良久,沈默才打破沉默,声音有丝丝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