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边咋舌,一边跟在玉笙箫身后进了屋子,屋子里布置的高端大气,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奢侈感,倒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当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雅致有特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玉笙箫在玄关处换了一双拖鞋,起身看到云舒还在原地傻愣愣的张望,便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新的男款拖鞋扔给她:“家里没有女士拖鞋,你先凑乎穿吧。”
舒答应一声,心里觉得怪怪的,刚刚发生灵魂互换的时候,玉笙箫和那个艳丽的女人明明就是上床未遂,本以为他家里会到处都是女人的物品,谁知,竟然连一双女士拖鞋都没有。
她匆匆换了拖鞋,趿拉着大了不知多少个号的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跟着玉笙箫上了楼。
两人一直进了书房,从书架上取下两本相册,翻开,里面是各种样貌的男女老少,最让她惊讶的是,竟然还有玉笙墨的相片。
那张相片是在一个雅致的院落中照的,前面左侧坐着一位年近六十的威严男人,样貌与玉笙箫有几分相似,右侧坐着一位典雅美丽的中年贵妇,两人的身后分别站着玉笙箫和玉笙墨,都是一样的表情,冷漠,淡然。
“这,这是——”,云舒像见了鬼似的指着玉笙墨,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哼,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玉笙墨,你不是在和他谈恋爱吗?怎么,他没告诉过你我们家的事?”玉笙箫手插裤兜,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舒。
“为什么会这样?”云舒在强烈的刺激震撼下,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呢喃:“怎么会呢,怎么会?”
大约是太震撼了,云舒觉得在过去的二十二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一天过得如今天这样惊心动魄,她和一个男人发生了灵魂互换,迷迷糊糊的领了结婚证,然后可笑的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男朋友的哥哥?
“不,不能这样,我不干了,我要回去。”云舒挣扎着站起来,她无法想象玉笙墨知道她嫁给他大哥后的样子,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会不会痛斥她的无情?
虽然有时候,她很迷糊,但并非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那天玉笙箫忽然改了主意要陪她跳舞,事后她发现宴会的邀请帖不见了,两件事联系起来想,玉笙箫很有可能是看到了邀请帖,发现了她和玉笙墨的关系,故意让他难堪的。
亲兄弟这样做,肯定是因为不为人知的豪门恩怨,她不小心凑上去,成了人家的一颗棋子,最后,这枚棋子再次被派上了用场。
“回去,回去哪儿?”云舒弯下腰,冷笑着看着她的眼睛,红唇一张一合:“你现在是玉笙箫,是回学校做你的云舒?还是回女生宿舍睡觉?人家会以为你是个疯子,变态。”
云舒看着对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俏脸,头疼的抱着脑袋:“那要怎么办?我不要面对你的家人,不要让玉笙墨伤心,不要。”
云舒直起腰,视线顺着窗户望向远方,淡淡的说:“伤心?你太高估自己了吧?刚才我从a大出来,玉笙墨和尚雯正在校园里光明正大的谈情说爱,又怎么会为你伤心?”
听到玉笙箫的话,云舒的心里狠狠一痛,是啊,她真是没记性,上一次,玉笙墨就丢下她和尚雯跳舞,事后又有一个月对她不理不睬,今天又和尚雯出去吃饭,那个尚雯是富家千金,颜值高,会撒娇,会开玩笑,不像她这么没趣,玉笙箫说得对,就算她另外嫁了人,玉笙墨也不会为她伤心,说不定会为摆脱了一个小尾巴而兴高采烈。
“你没有退路了,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两个蚂蚱,谁也跑不了,今天这场家宴,你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玉笙箫淡淡的说出了一个事实。
云舒痛苦的揪了揪头发,自虐半天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是啊,现在这种状况,和玉笙箫扮演夫妻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玉笙墨,还是忘了吧。
“好,我答应你。”云舒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声。
经过临阵磨枪,云舒把玉笙箫家里的情况摸了个差不多,主要人物关系也弄清楚了,太阳西沉,玉笙箫的父亲玉恒远又打了个电话来催。
两人开车一路疾驰,回到玉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本以为玉笙箫的南山别墅就够大了,到了玉家才知道,果然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玉家是老宅,大院里独栋的别墅一座连着一座,宅院里各种健身娱乐设施都有,玉恒远夫妇住在第一号别墅,也是最大的一栋别墅中,一进门,两名穿着中式西装的工作人员将他们迎了进来:“大少爷,大少奶奶,老爷和夫人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
云舒将工作人员态度恭敬的对她施礼,就算玉笙箫事先已经告诉过她玉家的规矩,初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玉笙箫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云舒心中一惊,立刻按照规矩点点头,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两人相携走进餐厅,玉恒远和方怡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玉笙墨坐在方怡的身边,看到一向冷漠的玉笙箫突然带女人回来,先是一愣,然后一惊。
“云——”,玉笙墨站起来,一向波澜不惊的俊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双手握着桌沿,手背上青筋迸起。
“爸爸,方姨,这是我妻子云舒,我们今天下午领证了。”云舒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说辞,流畅的说出这些话,顿了一下,偷眼打量屋里另外几人的神色,当然,她是不敢看玉笙墨的,怕一看就会露馅。
“领证?领什么证?”玉恒远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说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那种就是上位者的威严迸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不敢对抗。
“结婚证。”云舒的声音低下去,玉笙箫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强自镇定的直起腰,一副上刑场般的大义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