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的眼神互动,皇上,李公公,包括满心怒火的司徒夜都没有错过。
都很诧异。却又不好言语。
司徒夜的指节捏的咯吱作响。
又是半晌的安静。十分的安静。安静的可以分辨所有人的呼吸频率。
“既然,睿王妃执意如此,李全德你就给她说说这和离的程!”皇上司徒烈略显疲惫的开口。
“和离一般是女子犯了七处之罪,按罪名之轻重再施以惩戒……”得了皇上的旨意,李公公便站在依依身旁,如同宣读圣旨般尖细着嗓子一一解说着。
这个时代的七出定义,和之前依依在现代偶然看到的野史上记载一般无二。七出,也被称为七去。
但凡是,已婚妇人犯了其中一条,夫家都有权利将其一纸休书废弃下堂。
第一,不顺父母(此指公婆),去;
第二,无子,去;
第三,淫,去;
第四,妒,去;
第五,有恶疾,去;
第六,多言,去;
第七,窃盗,去。
然而,依依不知道的是,这七条中无论是她背上那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她都要承受一种相对的惩罚。
皇上仁慈,本就知道这七条无论那一条对依依而言都是莫须有,索性就让恩泽让依依自己定夺。
最轻的是第二条‘无子’,只需要在夫家大门前长跪三天三夜,没有身体损伤。
依依很想选,可是,三天的时间对她而言,似乎太长了。她不想当猴子一样被人围观这议论,指手画脚的,同时也有些惴惴不安,担心三天之间会途生变故。
相对,七条中最重的是第三条,‘淫’。背上这个罪名不仅要被罚当众鞭笞五十,皮开肉绽之外,更重要的是,只要,背上这个罪名的妇人今后的命运救是最为悲惨,先不说没有出门再嫁的可能,就连今后出门也会被万人翻白眼的说长道短。
这更是不再依依的考虑之中。
其余五条,妒,和盗窃都不怎么好听,也被一一排除。
只剩下多言,和恶疾,以及不孝顺父母。名头一般,刑罚不是扇自己耳刮子,就是挨传说中的板子。倒也能接受。
时间也是最为恰好的,挨完就走没有任何变故的机会,干脆。
生在皇家不孝顺父母一说,似乎很勉强。依依索性就选了,恶疾。
二十个耳刮子而已。
虽然,在所有罪名当中,最是人们可怕,可这一条的刑罚也是最轻。当然,‘最轻’也是相对于依依这种莫须有直接扣上的人而言。要是真正的有病人,估计这二十个耳刮子打下去,也没什么轻松的。
主意已定。依依便不再犹豫。
一听完李公公的一一解说,便再行一礼,然后站起身对着司徒夜道,“即然如此,那王爷就即刻行!”
“你…!……”司徒夜气结。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再听完这些残酷的东西后,还能如此淡定的催自己动手。
看来自己是小看她了。一直都看单了那张倔强的脸。
皇上的用意司徒夜很清楚。他不过是让李公公吓吓她,好让她自己知难而退。却不想她竟然还这般宁顽不灵。
执意!那他便成全她好了。
如此愤怒的想着,司徒夜随即便对着门外待命的小厮唤道:“来人,传本王命令,王妃身患顽疾,不可再留待王府,即可施以戒刑,掌嘴二十。”
“王爷……”慕容凡情急的开口,要说的话却被依依一记无谓的眼光硬生生的堵回了肚里。
皇上司徒烈也不由得一声惋叹。这丫头的性子真是像极了慕容老头。
无奈,自己金口一开,毅然就已经没了退路。
心下都不知道自己这趟王府之行,到底是对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