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见沐溪好言好语了,摸了摸后脑勺,对着捡柴的沐溪道“知道了,媳妇…”
两人弄来吃了后,天已经黑下来了,看着满天的繁星,中秋节就要来了呢?搬了两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坐下,静静的望着天上的玉盘,真希望能一粒一粒掉下来,道“傻子,生活在这里不觉得枯燥吗?”
傻子正在数天上的星星,听沐溪问自己,偏着头,道“什么是枯燥…”
“枯燥就是觉得这种生活,活着和死了差不多…”
“媳妇,可不能说死,爹爹教过我,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其他的等有机会了再说,有机会你懂什么意思吧?”
我像是不懂的人么?对上傻子的双眼熠熠生光,一脸让我要解释的神情,沐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傻子笑道“机会就是昨天我没有找到我的“碗筷”,那是因为啥时机不到,但是今天找到了,说明机会来了,我聪明吧,爹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恩,傻子,你真厉害!”
嘻嘻,被这么一夸,傻子更是得意了。
其实,这句话是傻子被人用石头砸了脑袋,见了血,傻子以为自己要死了顾老爹说的。原话是“祭生,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才有机会!”
当时,只想着自己要死了的傻子愣愣的问道“什么是机会啊?”
顾老爹耐心的解释道“机会就是,你现在想吃糖,但是爹爹没有,如果你不哭,乖乖的听话在家,爹爹明天就去城里,这样就能给祭生买糖了,这就是机会”
傻子不懂,但是自己爹爹说的应该都是对的,捧场的点了点头,第三天,就顾老爹真的带了糖回来,傻子更是把这句话奉为真理。
第9章听墙角有叫床声
第二天,村里关于陈氏败给了沐溪的事儿到处都传开了,好些不爽陈氏的人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一回。
陈氏听说后,心里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这傻子媳妇竟然是个大嘴巴,又不敢去找沐溪评理,这不坐实了自己输给了一个丫头片子吗?故而好几天都不敢出门,要是人家问她可怎么回答?
村里人又传开了,说是傍晚时候经过陈氏家,听见了陈氏的哀嚎,很是痛苦不堪的样子,竟然是一直把宝娃疼在心间的陈氏竟然打了宝娃屁股,以至于晚上被三子暴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陈氏气得吐血,自己什么时候打宝娃了?挨打是真,但是也没有下不了床啊?这个傻子媳妇,自己不出去,真当怕她了?
于是,村里人都可以看见一个妇人,脸上擦着浓浓的胭脂,打扮得光鲜亮丽,拿着帕子,一步一步的挨家挨户的‘闲逛’,和里边的每一个人‘亲切’的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氏神经有问题呢。
以至于,有的小孩子围着那个妇人,好奇的问道“你是宝娃的娘吗?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真的是被宝娃爹揍的吗?为什么能下床呢?”
以往早就暴跳如雷的妇人却没有生气,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努力嘟起嘴,和蔼的回答道“宝娃爹对我好着呢,怎么会揍我呢?你是听谁说的啊”一脸急切的望着那个小孩,脸色牵扯太大,胭脂掉了一层,吓得小孩大喊道“呀,真的被挨揍了,你们看,宝娃娘的肤色都泛青了呢?”
其他围上来的小孩也都仔细盯着陈氏脂粉掉了的嘴角,拍手,边跑边叫道“真的,宝娃娘又挨揍了,脸色都不好呢!”
气得陈氏上气不接下气,胸口闷得厉害,跺脚,指着那个大喊的小孩,威胁道“再敢喊叫,信不信叫我家宝娃收拾你!”
板栗才不害怕呢,朝着陈氏做了一个鬼脸,又开始喊叫道“大家快来看哦,宝娃娘不让我说,自己挨了宝娃爹的揍,现在要打我出气呢?难怪宝娃都被吓跑了呢?他娘真的好恐怖呢?”
人们纷纷探出了头,鄙夷了一声,一个老妇人指责道“难怪三子要收拾你,连个孩子也下得去手,不收拾你收拾谁?”
陈氏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摊了摊手,无奈道“孙婶子,我没有要打他,这不开玩笑吗?再说了,三子什么时候打我了?你们是不是都听那个傻子媳妇说的,我就知道是她那个贱人,自己嫁了个傻子,现在倒会乱编排人了,哼”
老妇人不屑的嗤了声,道“自己家的事儿别人怎么会知道,不要以为傻子媳妇刚来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家,自己有没有被揍,心里清楚!”
陈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嘴上仍是不饶人,争辩道“三子怎么会打我,到底是哪个贱人说听见我哀嚎了?大半夜的听人墙角,也不害臊…”
老妇人撅了撅满脸的皱纹,反驳道“谁会听你家的墙角啊,不过就是挨打的声音,叫我去还不愿意呢,我呸!听墙角?真以为三子在床上疼你呢!”
围观的人听见后都捂着嘴笑起来,陈氏更加尴尬,破罐子破摔道“哼,宝娃爹可不就是床上疼我吗?傻子媳妇听见的是我的叫床声竟然不知道吗?我这就找她理论去!”
好些新妇听见陈氏的话,耳根子都红了红,这陈氏还真是够胆大的,叫床声也敢往外处说,板栗带着李氏刚来就听见陈氏的话,抬起头,问道“娘,什么是叫床声啊?”其他的小孩也都看向了李氏,很是期待答案。
惹得又是一群人脸红,李氏怒了,指着陈氏鼻子骂道“好你个娼妇,竟然敢带坏我家板栗,要叫床找你三子去啊,哪怕你叫一天我们都不会管,实在想要诉说,就找宝娃啊!”随即,斜视了眼陈氏,故作惋惜,道“可是,宝娃不是被你打得吓跑了吗?还是说其实是被你的叫床声给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