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自然不信,看她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力气能有多大。
然后王年年当着村民的面双手抓住大水缸的边沿,用力抬起来。
吓得附近村民们一拥而上,帮着她,小心地把水缸放下来。老腰跟老腿差点废了。
其中一名老人扶着自己脆弱的心脏,“年轻人毛毛躁躁的,不会直接说吗?”
王年年也有准备,把本子往上翻,【我感冒了。】
村民们扶额,却也感慨王年年一个看着漂漂亮亮的女娃儿力气居然如此大,便大手一挥,把搬东西跑腿的工作交给她。
王年年也借着搬东西的便利,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翻东西。
如果被村民发现她乱翻其他东西,她也会拿出她要找的物品纸条给村民看,村民就会指出正确的位置。
如果村民问她哑巴怎么不说话,她又会往上翻出那张她感冒的纸条。
同时王年年也有一个新发现,房家的楼上楼下,院子院外她都去过,只看到房褚圭忙碌的身影,却没有见到柳希恩。
依照柳希恩开朗活泼的性子,这么热闹,她不会躲着不见人,还会热情的帮老人家干活。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年年偷摸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间附近,躲起来观察。
每隔一段时间房婶就会提着一桶滚烫的热水进出这间房间,水桶里的热水兑了黑乎乎的液体。
楼下的厨房炉子上一直在煎煮一副汤药,王年年试图靠近,却被一名村民用力推开,警告她不许靠近,去别处帮忙。
房婶拿着空的水桶再次出来,她离开前还不忘把门锁上,钥匙揣在兜里。
加深了王年年想探查这间房间的动机。
王年年观察着四周,把房间靠近阳台的窗户都推了一遍,每扇窗户都从里面封住,根本打不开。
她走到阳台边,脑袋探出阳台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面阳台的侧边与房间拐角的那一面,不在前院或后院那面,与邻居家的墙挨在一块。
后院的村民忙碌着自己手头的活,没有人往这边看。
确认不会有人看到后,王年年翻身到阳台外面,沿着阳台外面的防水台一点一点地挪到房间的窗户下,这扇窗户是打开的。
王年年探出脑袋观察里面的情况,这间房间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红木浴桶,床上空无一人,被子枕头都叠得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起。
她一个利索的翻窗入内,快步走到浴桶旁边,见到了泡在浴桶里昏迷不醒的柳希恩。
柳希恩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眉头紧锁,看得出她此时的样子很痛苦。
王年年立即从背包里翻出一张清心咒贴在柳希恩的额头上。
后者才悠悠地睁开眼,虚弱地望向王年年的眼睛,“王同学,是你吗?救救我。”
“柳小姐,小声点。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告诉我?”王年年一开口声音还很是嘶哑,伸手握住柳希恩递过来的手。
入手的手感很不一般,很滑,柔弱无骨的虚虚握着,不像在握人类的手。
王年年差点把柳希恩的手扔出去,但温热的触感、手腕脉搏的跳动,又在证明柳希恩是活人,一个鲜活的人。
“我头上是什么东西?”柳希恩闻言放低声音,另一只手就要往头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