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济怀里揣着地契,特地登门道谢。
末了,贺之济拱手笑笑道:“舍弟顽劣淘气,今日竟闹出此种不体面的笑话,还请千户莫要向旁人提及此事,也算给家父一个薄面。”
男子的名声虽没女子讲究,但身陷青楼,亦是极为丢脸之事。
以任安伯的门第,自然不愿众人所知。
当然还有一层言外之意,作为勋贵清流,他们也不愿和锦衣卫有染罢了。
他的意思,乔岳自然明白。
乔岳道:“你还是和自家弟弟去说罢,他明日去了国子监,也许倒主动和人讲自己调酒的趣事儿呢。”
回想贺之漾兴奋的模样,似乎非但没把此事当丑闻,还甚是有趣呢。
贺之济咬咬牙:“在下已告诫过舍弟。”
乔岳态度和善的点点头,爽快答应下来。
“今晚出差事的人亦不少,也请千户管束他们慎言。”贺之济拱拱手,诚恳道:“不瞒千户,舍弟正在相看人家,若流言喧嚣,岂不是误了他一生大事。”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诚恳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谁晓得乔岳却不知为何冷冷一笑,突然语气不善意有所指:“此事我自会严令他们不许再提,至于找人家的事儿还是要讲究一个缘字,缘分到了,不拘什么门户和年岁,都不算耽搁!”
说罢看也不看贺之济一眼,把手里的茶杯往红木茶几上示威般重重一撂,起身离去。
贺之济:“……”
本还以为这位乔千户是个好相与的人……
谁知他喜怒无常,更甚其父啊!
第37章掷果盈车哥哥来给你赔不是了……
青楼事件有惊无险,乔岳却觉得这两日愈发不对劲。
白日里倒还无妨,一到晚间沉沉入睡,当日贺之漾穿纱衣侑酒的场景朦朦胧胧浮现在眼前。
梦中香气缥缈,少年玉簪轻挽,只罩着纱衣的皮肉在烛火中隐约可见,如惊鸿般引人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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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岳走近两步,明知这是梦,心跳却怦然,他伸出手去,却惊觉自己握住的是贺之漾的脚踝!
少年的皮肉一如蹴鞠赛那日细腻弹实,性子倔得让人咬牙,脚踝偏生得小巧白皙,恰好……恰好能被自己扣在掌心。
顺着脚踝一路向上,是少年劲瘦的长腿和……
不,不成,再往上去瞧,自己岂不是登徒子之流?更何况贺之漾和自己同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