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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风晓月并未去成林幸那里,公司的事务太多,不知不觉就处理了一整天。花映月起早去上班,门诊空闲时她站在窗前看风景,瞧见池铭的车驶出医院大门,看来,他还在忙着和警局那边打交道。
晚上她回到连家的时候,风晓月还没回来,家里多了个人,连青介绍了下,是民政局的朋友。那人带来了一切文件和图章钢印,她和连青分别谈好,签了协议,最后拿了两本离婚证。
连青送走了朋友,看着手里的小本子,心里有些发酸。
花映月收好了离婚证,给他做例行检查,他问:“你和池铭说了没有?”
“还没说……今天我都没看见他。”
连青出了一会儿神,说道:“也罢。他出了这样的大事,肯定要多方打点,估计最近还得去找更说得上话的人物。”
“到时候再说吧。”她的确已经做出了决定,可是想起他,她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需要点时间,好好的想想。
“不知道妈忙成什么样了,刚才打电话,秘书说还在开会。我什么时候才能好?让她刚痊愈就这样忙,总觉得过意不去。”
花映月安慰道:“这事情急不得,你慢慢养,等明年的时候,说不定就能出去工作了。对了,后面几天张医生负责照顾你,我要出差。”
“去哪儿?”
“去云南。”
冬天太冷,一众专家便把会议安排在温暖的昆明,交流一些传统中医在心脏病防治上的应用。彩云之南有不少特殊的中草药,效用好,花映月随着一众人去了山里调研,和采药人闲聊之间,看到一个老太太,她不由得一怔。
那位老太太已经六十多,头发却黑亮如少妇,过去一询问,才知道是常用一种秘方乌发膏的缘故。花映月想方设法的要来了方子,又花钱买来些成品,回到宾馆之后换了个密实的容器小心翼翼的装好。
不知道这东西池铭用了会有效果吗?
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晚点,花映月回到滨海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冬日病人多,她请不到假,只能把行李箱交给连家派来接她的佣人,拿着包就去了医院。还好连家有点关系,机场给她安排了休息室,在飞机上她继续睡觉,倒不至于太疲倦。
把学习交流的成果给科室的医生讲完之后,她便去了花海天那里,仔细询问了一下这几日父亲的情况,得知有所好转,不由得松了口气。
午饭时,她正准备去食堂,杨学却过来找她,说池铭叫她一起去吃饭。
她没有说拒绝的话,让杨学有些吃惊,不过很满意。
池铭的车停在医院门口,杨学拉开车门,她坐进去,池铭沉着脸看了看她,又移开视线。
杨学从后镜里瞧见了,不由得轻轻的挑眉,这老板也真是,把人叫过来,却不搭理,到底想干嘛?
还没等他吐槽完,池铭伸手按了按钮,隔板降了下来,挡住他的视线。
花映月有些不自在,低头玩手机,却被他一把抢了。
“你干嘛呢?”
“玩玩。”
“你自己有手机!”
他冷冷道:“我的手机没游戏。”
她无语,看着他继续玩水果忍者,可他明显心不在焉,手指在屏幕上瞎画,最后直接把地雷切了,她看他这样几次,虽然心情沉沉的,还是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他斜眼一看,声音隐约含了怒气:“笑什么?”
“笑笨蛋。”
他放下手机,坐直了身子,她看了看他:“你别对号入座啊,我又没说笨蛋是谁。”
池铭被噎了下,抿着嘴不说话。
两人僵持好一会儿,花映月问:“到底去哪儿?”
“何叔和彦哥回来了,一起去个安静地方吃点东西。还有……”他脸色更沉,“顺便给曲叔道歉。”
怪不得他脸色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