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听我说完行不行!”
“你不走?还想和这贱人温柔温柔?行啊,这里留给你们,慢慢享受!”池铭转身就走,车就停在外面,他上了车,飞快的开走了。
花映月脸色惨白,穿衣服的时候手发抖,扣子都扣了好一阵,何彦背过身,等她穿完了,说道:“酒有问题,不可能喝那么一点就醉倒。绝对是曲叔……曲爱华!”他拿起手机拨了何念儒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回头看着她:“池铭太激动了,难免有些失措,我带你去找他,一定能说清楚的。”
花映月点点头,随着他去了停车处,他拉开副驾门,她却自己拉开后座门,坐了上去。
何彦沉默的上了车,在后镜里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肩膀瑟瑟发抖。
他心脏就像被压了块大石头,很疼,几乎窒息。
她那么难过,可是他刚才和她一丝不挂的躺在一起,她现在肯定恨不得自己从面前消失,他怎么好安慰?
甚至,今后两人连说说话都不行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想她,也努力的想让这点心思消失,所以他尽力为池铭和她打算,他们两个好好的,他没机会,更容易死心。他努力克制,不想让这两人发现,他虽然喜欢花映月,但是也珍视池铭,他不愿意情同兄弟的两人闹得不愉快,她也过得不快乐。他等着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单纯的把她当弟媳,看着她和池铭愉快的生活。
怎么会变成这样?
曲爱华又为什么会算计他们?
他甚至可以确定,池铭被栽赃的事,就是曲爱华下的手。这人利用了父亲的信任,私下做了龌龊事,却推在池铭身上,害得他心力交瘁。
可是曲爱华和池铭有什么仇?
何彦趁着红灯的时候又给何念儒打了电话,问他曲爱华是否有了下落,何念儒说知道行踪,但是还没有捉住他。他挂了电话,深深吸了口气,问:“映月,你觉得阿铭现在最可能去哪儿?”
她嗓子哑哑的:“我不知道……他……他刚才开车开那么快,会不会出事?要不……问问杨学,他也许更清楚……”
何彦刚想拨杨学的电话,杨学就打了花映月的电话,急急说道:“花小姐,池少刚刚命令医院停止你的父亲的治疗!我……我先拖着的,可是拖不了多久啊……”
花映月身子瞬间凉透:“我马上来!”
“你和何少……”
“是个误会,我们被陷害了,等会儿会解释的,杨学,拜托你再挺一下好吗?我们很快就到了。”
何彦等她挂了电话,问:“他在哪儿?有消息了?”
花映月声音发颤:“他……他在医院,他命令停止爸爸的治疗,杨学暂时拖着。”
何彦目光一凛,说道:“我这就过去,映月,你得撑着,目前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花映月用力咬住嘴唇,隔了一会儿,松开牙,轻轻道:“我撑得住。”
何彦不再说话,把车开得飞快。还好大年初一上午基本没人出门,街道畅通无阻,他到了医院,拨池铭的电话,拒接。他咬咬牙:“映月,直接去你爸的病房,他迟早会过去的。”说罢他拨了杨学的电话,“我们来了,马上到花先生的病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杨学舒了口气:“知道。”
花映月走得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到了花海天的病房,因为吸了太多冷空气,喉咙泛着血腥味,说不出的难受。她走到父亲床前,握住他枯瘦的手:“爸爸,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你一定要挺住……”
何彦找了张椅子坐下,在脑海里构思着措辞,在池铭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他的解释必须要做到简明扼要,直击要害,因为池铭是绝对没耐心听长篇大论的。
他坐的地方正面对窗户,正沉思,目光忽然捕捉到那个走得越来越近的人,脸色一沉,站起身来。
花映月眼角余光扫到他的动作,也站了起来:“池铭来了?”
何彦点了点头,又温言道:“你别难过,他会听解释的。”
会吗?她从窗户看到了他,他那双眼睛阴沉得让人发憷,让她没法放心。
“怎么,你们这么快就来了?这么美好的清晨,不再玩玩?”
“阿铭,我们是被陷害了。陷害我们的人也害过你,那人是曲爱华。你知道被冤枉的滋味,所以,你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行不?”何彦连忙说道。
“曲叔?他陷害你们?”
见池铭沉吟,何彦立刻抓住机会,道:“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我能确定是他。昨天,爸打电话给映月,听说她一个人,就邀请她一起吃年夜饭。映月说借了你的厨房,已经在包饺子了,爸就带着我,还有曲爱华到了你那里。刚开始吃饭,爸说一个朋友出了事,先走了,只剩下我们三人。曲爱华提议喝点酒助兴,我们只喝了几小杯白酒,不至于醉糊涂,但是我和映月都莫名其妙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子。”
池铭眯了眯眼:“是睡着了,被人那样摆在一起,还是你们本来就有什么想法,做完了又来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