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韩以若就在画布上勾勒出了落地窗外的景致,再深入细节,她的眼前忽然掠过一幅幅以彩色马克笔上色的设计手稿,犹如回忆看电影一般。
而手稿上画着的,就是她抬眼就能尽收眼底的花园美景。
头闷闷的疼了起来,她严重怀疑自己这是在做白日梦,她从来不曾看过陆轻鸿这座宅院的手稿,又怎么会忽然在脑海中浮想起这些东西,还想得如此细致?
她越是不解,就越是想的更多,越想,头就越疼。
眼看着韩以若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疼的连手中的炭条都摔在了地板上,陆轻鸿赶紧上去扶住了她,还没问她到底怎么了,韩以若已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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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下午,医生都没给韩以若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大约天气太热有些中暑,给灌了药。
好在她只是昏睡了一阵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罢了,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她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竟然躺在主卧室柔软的大床上,房间内没有开灯,陆轻鸿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拿着平板电脑看着什么。
天色幽暗,似乎要下雨,陆轻鸿的身影看起来不真切极了。
她头很疼,用指尖按了一阵太阳穴后才缓缓的坐起身来。
“你醒了?”他抬起下巴望着她说,“快到晚饭时间了,饿不饿?”
“还好,不是很饿。”
他扶着她起来,韩以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的棉质睡衣,幸好内衣依旧完整,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由于某人太生猛,韩以若总觉得只要在他身边就会像惊弓之鸟那般紧张,时刻担心被吃干抹净。
“医生说你好像是有点中暑,或者是最近太过疲劳没有睡好,最好是休息几天,你现在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摇摇头,只要不去深刻的想脑海中的破碎画面,她很快就会好。
这些年,韩以若也算是养成了习惯了。
“晚上不用去医院照顾他了,你自己都是个病人了,让我照顾你,那边有徐言笑照顾。”
他蹲身给韩以若套上棉质的拖鞋,而韩以若还在刚睡醒的迷茫中,她恍然想起中午的时候徐言笑在病房探望裴洛川的画面,然后顺从的答应了:“好,我不去,既然她在那,我很放心。”
陆轻鸿心花怒放,今夜是韩以若回家的第一夜,他想带她去看看月半湾的夜景,而不是浪费时间看什么情敌。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头温柔的野兽,只要她顺从,他就会温柔,若是她忤逆,他就会没由来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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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家里的佣人准备的很丰盛。
两个人相对而坐,韩以若看着一桌子的菜竟然都是她喜欢的,下意识的开了口:“你调查我?”
陆轻鸿将她所有的喜好都搞清楚了,韩以若觉得这一定是因为他调查了自己,不然不可能事无巨细都掌握的这么准确。
听见她忽然这么说,陆轻鸿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