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很不乐意徐言笑这么说话,说的好像他们裴家稀罕韩以若似的。
她更不满意自己的儿子还得靠着给陆轻鸿当接盘侠来找到活着的意义,可眼下,也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默默垂泪着的裴母只好把机会让给徐言笑,相信这些年裴洛川和徐言笑也算是并肩走来的好战友,徐言笑应该能说得通裴洛川。
徐言笑的话深深的刺激着裴洛川,他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陆轻鸿真的抛弃了韩以若,若是他也不在了,韩以若岂不是很惨?
那枚戒指狠狠的扣在他的手心,压出了深深的痕迹。
疼痛让裴洛川清醒了起来,他努力挣扎着推开了裴母,坐起身来,强打着精神说:“我才不会寻死。”
“不会?”徐言笑没忍住,直接嗤笑道:“不会你干嘛三天不吃饭?你想饿死吗?”
“我一个大男人,三天能饿的死?”裴洛川咬咬牙,撑着身子坐定,一脸镇定的说:“我只是在考虑一些问题,吃的饱了,血液都到胃里了,脑子会糊掉。”
“是吗?那你说说,你在考虑什么?”
“我在考虑几个有合作意向的大单。”裴洛川瞥了一眼裴母,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妈,你先下去吧,我和言笑有工作要谈,公司的事情你也听不懂,还是下去给言笑准备点水果招待一下,我们谈完就下楼。”
裴母一看裴洛川虽然态度不怎么样,但好歹是肯开口和自己说话了,这就笑着抹着泪走了。
徐言笑拉了张椅子在一边坐下,看见床头放着一大罐凉水,还有一小瓶标记着褪黑素的保健品,看来这三天裴洛川睡的很不好,都到了要靠吃保健品的地步了。
轻叹一声,徐言笑真为他无疾而终的爱情哀伤。
如果不是裴家推波助澜,或许裴洛川和韩以若不会走到如斯地步,至少,也还有个挽回的余地。
现在,连她这个局外人都替他们扼腕叹息,他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
环顾一周后,徐言笑发现裴洛川正低头摆弄着手里一枚钻戒。
她不用猜都知道,那一定是裴洛川的求婚戒指,被韩以若退回来的那枚。
“好了,伯母走了,你该和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裴洛川,你难道真的疯了,想寻短见?”徐言笑言归正传。
这个问题她不希望听到肯定的回答,不然她真的会很鄙视很鄙视裴洛川。
裴洛川其实也没想明白自己要不要寻死。
或者说,他只是在自残,借此惩罚自己,寻求心灵的平衡。
这三天他想了很多很多,才明白其实一直错的是他。
最初是他在她失忆后又不安好心企图独占,最后,又是他纵容家人这么欺负她没能保护好她。
陆轻鸿说的不错,是他裴洛川骗了韩以若,从她失忆起,就一直谎称自己是韩以若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