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宫蕴徵说话,宫远徵三步并两步来到她和宫尚角面前,笑容如春雪消融:“哥,姐姐,我们走吧。”
“嗯。”宫蕴徵应声。
宫尚角温声问宫远徵:“昨夜可受苦了?”
“没有。”少年害羞一笑:“姐姐疼我,我自然不会受苦。”
待三人离去,宫紫商看到弟弟颇有些委屈撇着的嘴,“哦呦”了一声:“子羽弟弟你呢?昨晚可有受苦?”
“没有。”语气说的生硬,宫子羽把悲伤往下咽,“除了差点被冻死外,其他的都好的很。”
虽然一切都是为了练功,但他差点被冻死也是真的!
“啊?!这么可怜……”宫紫商大惊,“早知道我就去看看你了。”
金繁赞同点头。
提到这个,宫子羽一肚子的气:“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有一个人过来关心我一眼?”
不像阿蕴姐姐和宫尚角,挨个关心宫远徵。
宫紫商羞涩一笑:“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我和金繁当然是……”
金繁当机立断:“我去贾管事房间查证据顺带监视宫尚角了,大小姐看着宫远徵,我们俩都没空。”
“查到什么了?”对这个问题,宫子羽很是急切。
回忆昨天晚上在贾管事房间的情形,金繁讲述:“昨天晚上宫尚角一直站在门外,由侍卫进行搜查,直到侍卫从贾管事的屋里搜出一个暗格,他才进去,从暗格中掏出了一块雕刻着【魅】的无锋令牌。”
“【魅】?!”宫子羽惊讶:“竟然是无锋……”
“执刃。”一黄玉侍卫走到三人面前行礼:“长老院有请执刃。”
意识到不简单,宫子羽问:“除了我还有谁?”
黄玉侍卫:“还有角公子。”
……
等到宫尚角回到角宫,宫远徵正坐在桌前煮驱寒汤药,昨晚他虽未受寒,却还是喝一剂比较保险,再有姐姐也得喝。
宫蕴徵坐在窗边蒲团上看书,窗边视野开阔,她一直喜欢看书时盯着窗外出神,且窗边这棵长势巍峨的石松如徵宫庭院中的大树,她很喜欢。
宫尚角在宫远徵对面坐下,接过他手里的药夹,将桌上的药材夹到沸腾的药罐中。
“哥,帮我加些石斛。”宫远徵轻声道。
加些石斛,药就不苦了。
姐姐不喜欢苦药,他也不喜欢苦药。
“好。”宫尚角夹起石斛放入药罐中。
一时间屋子里药香弥漫,药罐发出咕嘟咕嘟声响,温馨又静谧。
宫远徵思量开口:“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宫尚角将药罐盖子盖上:“你和他共事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我当然清楚。”正是因为他不信,才要问哥哥的。
“但那块无锋的令牌,确实是从他房间发现的……”说到这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哥哥是为了救我,做了块假的无锋令牌?”
“说什么胡话?令牌自然是真的。”宫尚角觉得弟弟有些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