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人因毒性发作蜷缩成一团,“嗬嗬”怪声从他喉咙深处发出,十指死死抠入地面指甲断裂满手鲜血也不松,脸上冷汗如雨,面色苍白痛苦,青筋暴起恨不得将牙齿咬碎也止不住疼痛的狼狈。
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宫蕴徵想到了爹娘。
无锋的人,正在被弟弟杀死。
爹娘泉下有知,必定会感到欣慰。
宫远徵看向走到身边的姐姐,问:“姐姐,有没有觉得出气了些?”
宫蕴徵唇角弯弯:“很开心。”
这是她少有的真正开心痛快时刻。
但还远远不够。
她要的是无锋覆灭,无锋之人一个不留。
看到宫蕴徵面上展露的开心笑意,宫远徵想——姐姐喜欢看无锋的人被折磨?
少年眨眨眼,提议:“姐姐,要不我再给他追加一味毒药?”
这样,姐姐是不是就能更开心些?
他之前藏在暗处,见姐姐跟一个他不认识的小孩子逛满街花灯,都没有此刻般开心。
“我来迟了。”
雪重子从屋顶飞下,轻巧落在宫蕴徵的身边,问她:“有没有受伤?”
“有我在,姐姐当然不会受伤。”宫远徵双手抱臂,打量对面的小少年,对他观感不佳,说话也不客气:“你怎么这么笨?一个调虎离山就把你给引走了。”
对方是宫蕴徵的弟弟,雪重子内心深呼吸,平和解释:“我是按计划行事,只不过路上被人绊住了脚,没带兵刃,花费了一番功夫。”
宫远徵:“这样看,你武功也不怎么样。”
雪重子:“……”
雪重子:我忍,不和小屁孩计较。
“远徵,不可无礼。”宫蕴徵说教道。
前一秒嚣张的少年,下一秒乖乖:“是,姐姐。”
他看向雪重子,别扭道:“刚刚,是我失礼。”
雪重子大度:“你也是关心情切,不碍事。”
宫远徵问姐姐:“姐姐,他是谁?为什么我在宫门从来没有见过他?”
宫蕴徵弯唇:“他的名字不方便告诉你,可他却是我的至交好友。”
听闻此言,雪重子不甚欣喜,暖意如波纹般扩散至四肢百骸,仿佛终年冰冷的雪宫,他也不觉得冰冷寂寥了。
他看向面上表情仍掩不住好奇的宫远徵,说话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和颜悦色:“我的身份,过几年徵公子自然会知道。”
等到宫远徵弱冠去参加三域试炼时,自然会见到他,知道他的身份。
这么神秘?宫远徵皱眉。
他隐隐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宫蕴徵叮嘱弟弟:“别把他今夜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宫远徵无所不依:“嗯,我听姐姐的。”
雪重子看向备受毒药折磨,想昏昏不了,想死不能死的男人,走到他身边,蹲下将他塞进袖口中的玉佩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