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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第3页）

&esp;&esp;“为何迫不得已？他把你怎么了？”

&esp;&esp;萧密屏住了呼吸，等着亦泠的答案。

&esp;&esp;可是此时的亦泠已经无力再思考如何解释这一切。

&esp;&esp;她却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颤声道：“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esp;&esp;听着她的哭腔，萧密的面具挡住了他半张脸，下颌又覆着疤痕，看不出神情。

&esp;&esp;唯有那双眼睛里透着愤激的情绪。

&esp;&esp;他这些年去哪里了？

&esp;&esp;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

&esp;&esp;日日靠着对谢衡之的仇恨和对亦泠的思念苟活。

&esp;&esp;一年前，他却听到了亦泠的死讯。

&esp;&esp;犹如暗夜里灭掉了最后一束光，他彻底沦陷在了血海深仇里。

&esp;&esp;谁知回了这上京，他竟发现……

&esp;&esp;这些日子，他偷偷跟踪了亦泠很久。

&esp;&esp;不似茶肆那天，他只能隔着一堵墙听她说话。

&esp;&esp;他找到了好几次机会，可以在明光下清晰地看见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esp;&esp;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esp;&esp;他从未见过世间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就连说话间的顿挫都一模一样。

&esp;&esp;若非这个女子的面容完全不同，若非她是谢衡之的妻子……

&esp;&esp;可是那独一无二的口头禅，还有他独独教过她一人的投壶动作与习惯……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esp;&esp;而当他那天躲在树上叫了她的小名时，她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esp;&esp;她分明就是他那个死在庆阳的未婚妻！

&esp;&esp;但他不知她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为何会成为谢衡之的妻子。

&esp;&esp;在他忍不住想亲口问她原因时，他看见了什么？

&esp;&esp;他看见她会在害怕的时候扑进谢衡之的怀里。

&esp;&esp;他看见她和谢衡之在江畔共赏烟火，他还看见她会坐在窗边张望谢衡之的身影！

&esp;&esp;他甚至在谢衡之未归的今夜看见了她脸上无尽的担忧。

&esp;&esp;那些神情，曾是萧密极度渴望亦泠对他流露的。

&esp;&esp;如今她却将其倾注于谢衡之身上。

&esp;&esp;萧密无法接受眼前所见的一切。

&esp;&esp;他甚至希望亦泠真的死了，而不是每天和他最痛恨的仇人出双入对。

&esp;&esp;可是这一刻。

&esp;&esp;听着亦泠说她是迫不得已的，哭着问他这些年去哪里了，他心里陡然涌出了无尽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