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同三位姑娘说说,教她们练一练,再加进来。”
此言一出,众女明里暗中的敌视总算轻了些。
领舞的人轻轻一哼,敛眸饮茶。
秦姐便与萧满他们说起舞来。
这舞名为芙蓉阙下,是一支华丽且复杂的舞蹈。诗棠本就会跳,装了个模样,听得并不仔细。萧满和莫钧天不仅无甚兴趣,更是半点不懂,听得万分想打瞌睡,幸而有符纸在身,秦姐不曾对他们进行怀疑。
可偏偏又无法打瞌睡——秦姐总喜欢拉着他们比划。
两人如行尸走肉般转圈、抬手、变换位置,在秦姐的亲手“拉扯”下,把整支舞走了一遍。
接着便是与袖舞回的姑娘们合。
萧满被安排站在最后,那是个无论前方的人怎么跳,他都能露出脸的位置。
他站在那处,时不时挪动位置,相当“随波逐流”。
视野之内,姑娘们藕节儿似的手臂起起落落,裙摆在舞台上飞转,开绽成花朵。舞蹈排了一遍两遍三遍四遍到数不清第多少遍,他的目光从欣赏,逐渐转化成麻木。
直至夕阳西下,坐在椅子里的秦姐终于露出满意笑容。
“行了姑娘们,今天就到这里,休息吧!”秦姐起身,拍拍手示意众人看过来,朗声说道。
姑娘们冲秦姐行了礼,手挽手回房去。莫钧天过来靠到萧满肩头,表情相当痛苦:“咱们从前练剑,也是一练一个下午,可我从来没觉得这般累过。”
萧满沉默片刻,拍拍他的背:“忍几日吧。”
“不行。”莫钧天皱了皱鼻子,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嗯?”萧满不明所以。
莫钧天摇摇头,放开萧满,追上秦姐的脚步,问:“老板娘,工钱怎么算?”
他们的住宿被安排在一座单独的小院里,条件不算差,就是临街,有些吵。
萧满谢绝了秦姐安排丫鬟小厮来伺候帮忙的好意,住下之后,以洁净术打扫内外,接着用传音符纸通知曲寒星和魏出云。
那两人时刻注意着袖舞回的动静,不过眨眼时间,便来到院内,并且带来诸多吃食。
莫钧天和诗棠是真饿了,飞快瓜分完一只烧鸡和一条鲈鱼。
萧满沏上一壶茶,分茶的时候,轻声道:“我们现在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但我始终觉得,这样达不成最终目的。”
“我也觉得不行,我根本不会跳舞。”莫钧天放下筷子,认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