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非常愉快的回了他的乾清宫,顺便让跟着的一个太监把这张药方送到了太医院。
在批阅了一会儿奏折之后,外头守门太监进来禀报说他医院院使孙之鼎求见。
康熙呵呵一笑,对着旁边伺候的梁九功说道,“这个老小子怎么会来求见,他不是向来缩在他的太医院班房里不出来的吗?宣他进来。”
那太监应声“嗻!”便出去传了孙之鼎进来。
只见太医院院使孙之鼎以不符合他年龄的飞快步伐从殿门一路飞奔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对着康熙便问道,“皇上,着药方是哪来的,这些药材是怎么回事?”
康熙被问的一头雾水,边上的梁九功用力对着孙之鼎咳嗽一声想提示他没有行礼,孙之鼎这边正着急要问清楚康熙药方的事,理也没理他,只是一脸着急的又问了康熙一遍,这药方是哪来的。
康熙看了眼他手里的那张纸,原来是就儿子献给他的这张药方让这个自从当了院使,就把所有事都推给左右院判,只知道躲在班房里不知道研究什么的孙之鼎给引到这乾清宫来了。
一边的梁九功又用力的对着孙之鼎咳嗽,但孙之鼎这会儿的心思全在康熙这里,依然还是没有搭理他,到是康熙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显然他这会儿并没有计较孙之鼎的失态,只是想知道他失态的原因。
“这张方子怎么了?”康熙没有回答孙之鼎的问话,反而转问了他一个问题。
“这方子的药材不对,不是,是这方子的药材太对了,也不是,是这方子的药材与微臣研究的不一样,也不对……”
“等等,你这一连篇的对不对的,朕听不明白,,你想好了再回话!”康熙听了更是一头雾水加倍了,只好打断孙之鼎的话。
只见孙之鼎先是着急的在殿内转着圈圈,后又想到什么似得重重的一跺脚,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还有一层布包着,打开布包之后是油布包着,之后竟还有一张油纸包着,康熙和梁九功简直被这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看的目瞪口呆。
还好,这张油纸是最后一层了,油纸里包着两张纸,一张看着有些破烂,很显然是年代久远的东西,另一张比较新一点,但纸张也显得很陈旧,应是经常翻看的原因。
孙之鼎小心的取出两张纸承上,放在康熙的批阅奏折的御书桌上面,又把原来手里的那一张也放在了边上,说道,“皇上请看。”
康熙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三张纸,嗯!左边和右边两张都写着药名,有些一样,有些不一样,有趣的是两张里头有几味药竟是相克的,至于中间这一张,写出的药材不多,另写着一些如芝雪草,沙木根,紫烟果,紫叶兰什么的花花草草的名字,这都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哦!有个紫叶兰早上在承乾宫仿佛听四儿子提起过,而且摆在中间的那张方子里也写有这紫叶兰,但除了这些他还是没看懂孙之鼎要表达什么意思。
康熙转头看着孙之鼎,表示没看懂。
孙之鼎这时已经回过神了,忙给康熙跪下补了个礼,康熙挥挥手让他起来,示意他上前解释,他才走上前说道,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七年前曾经给过微臣一张药方!”
“嗯!”康熙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又问道,“那张药方怎么了?”
孙之鼎接着说,“起先微臣得了药方之后,非常嗤之以鼻,认为不知道哪里来的蒙古大夫杜撰出来蒙人的,您知道如这种医德败坏之人微臣向来是深恶痛绝的。”
说道这里孙之鼎特意看了一下康熙,见康熙点头才又说道,“只是后来有一日微臣一时兴起,用药方里的药材炼了一回药,只是其中两样花草微臣也没听说过,就试着以方子的作用推算,换了另两种药材炼出了一炉药,虽当时没有炼成,但经过微臣仔细斟酌之后又换过几次药材,竟真的炼制出了一种养身的丸药。就是微臣献给太皇太后的养身丸,这事微臣已经禀报过皇上了。”
“嗯!你的确曾经禀报过,是朕给忘了。”康熙点点头说道。
“自那以后,微臣才知道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于医道一途的学习便不敢放松,更对这种花花草草的方子特别的注意,只是经年来,微臣只得过一个类似的方子,就是这一张。”孙之鼎指着那张破破烂烂的方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