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大美人能在后宫隐瞒这么多年没被发现,若非太后庇佑,怕是光是一个太医,就能让其无所遁形。
一个亡国皇子,对燕帝的意义非同小可,可大可小,但是太后还是将这个小可怜给养在了身边,还护了起来,这是对方心善。
大美人是感激的,却也是矛盾的。
他恨燕帝,却又无能为力;与此同时,他还恨自己的无能,甚至控制不住偏偏喜欢上了云王,导致他性子愈发阴郁又自我厌恶。
他的名声之所以这么坏,一方面他虽然表面上知道眼底是打算将其养废,为了自保,也就顺着燕帝败坏名声;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自我惩罚自我厌恶?
以前周良鱼不明白大美人为何明明对云王有意,次次被姜如蔓陷害却又不辩解,让云王对他越来越厌恶。
如今却是明白了,大美人这是想通过对方越是对他态度坏,想要自虐的让自己死心。
周良鱼越想越心疼自家大美人,又美又心善……
也就更加讨厌瞎眼的云王了。
周良鱼陪着太后在慈宁宫待了半日,顺便用了顿膳食,才出了宫。
一出宫之后,周良鱼直奔“良衣坊”,找到掌柜的,吩咐了后日姜皇后的人回来取东西,他会派人明日送来一份锦盒,到时候将东西交出去就行。
随后,他回了公主府之后,找来小厮,开始在坊间散布小道消息。
听说良公主一夜之间胸怎样怎样怎样?听说啊,那是有了一个秘密法宝……
于是,后来三日,燕京城对于猜测良公主那个“秘密法宝”到底是什么热度不减,猜测五花八门的。
而另一边燕帝那里也得到了消息,周良鱼与誉王那惊掉下巴的宫门口一拥,报到燕帝那里时,燕帝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他身边的大总管冯贵也不敢多言,就那么弓着腰放下一杯参茶。
燕帝沉默许久,才道:“冯贵,这件事你怎么看?”
冯贵搁下杯盏的手一颤,勉强稳住了,小心翼翼放下来,轻声回道:“这老奴……不敢妄议。”
燕帝看了他一眼:“朕让你说,就说。”
冯贵这才小声道:“老奴觉的……这事怕是有蹊跷。”几乎整个燕京城的人都知道誉王对女色不感兴趣,怎么可能主动拥抱良公主?看上良公主?那更是无稽之谈。
再说了,就算誉王真的要娶一位王妃,这么多年,想娶什么人没有?
至于良公主更不可能了,对方与云王的心思……怕是没有谁比皇上更清楚了。
这种结果正是皇上一步步促成的,为的就是养废这位前朝公主,顺便防止对方可能动得不该有的心思。
燕帝深深看了冯贵一眼,冯贵头垂得更低了:“你觉得誉王这几年如何?”
冯贵拢在袖中的手更抖了:“自从几年前誉王大胜归来,主动交上了一半的兵权,这些年一直恪尽职守,以老奴来看,誉王对皇上很是忠心。”
冯贵话落之后,整个御书房沉寂的让他心里发抖,生怕哪句话错了,让皇上多想。
燕帝许久才道:“是吗?”
这两个字很轻,却让冯贵莫名觉得心里发颤,头垂得更低了,不过燕帝却也没再询问,冯贵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接下来三日,坊间对良公主的“秘密法宝”猜测越来越热火朝天,就在这个热度不减的时候,宫里传来一个秘辛,听说皇上突然频频宠幸皇后……
消息传出去,百姓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