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松开了她,呼吸急促,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炙热,因着腰带被解,还有那一番动作,衣衫大开,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衣领也滑到了肩膀上,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有那缠绕着的纱布,而那衣领也是个不老实的,还有渐渐往下滑的趋势。
薄唇红润异常,唇边还有一些津液,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淫-靡,诱人,魅惑至极。
顾锦央又勾着她的脖颈,她喘着气,头还是晕得很。她娇笑着,笑颜如花,得意非常,手不断的使着坏,在苏清也的肌肤上摸索滑动,画圈打转,极尽挑逗之能。
呵气如兰,吐息全部打在了苏清也脖颈之上,泛起了鸡皮疙瘩,红润了一大片。
苏清也抚着她尖细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避免了脖颈继续受罪。
身下之人眼眸微掩,水光晕染,红光满面,秀色可餐。皓齿微启,那粉嫩的舌尖探了出来,轻舔过下唇,钓鱼都需挂诱饵,而那小舌尖就如同诱饵一般,诱惑着她去咬钩。
“唔。”唇又一次被堵住,慢慢的回应起来,唇齿间溢出的轻吟,又添上了一把火,烧得更猛烈了。
手轻轻抓着苏清也背上的衣襟,不知是想将她理正,还是帮其脱下,来来回回间,不知所猝,反而扯得更加凌乱了些。
酒劲似乎又上来了,顾锦央觉得更晕了,她呼吸着久违的空气,险些喘不过气来,脑子轻轻一动,里面便如灌满了水一般,余波荡漾,晃得更加上头。
那人终是放过了她唇齿间的气息,她犹如脱水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晕眩,无力,累,让她不想再动弹,她抱着身上那人,任由她的鼻息灌入颈间,酥麻着,却是说不出来的安稳,舒适。
片刻安宁,此间静好,让人不忍打破。
确实是太舒适了,舒适得顾锦央最后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抱着苏清也的手也松了下来,竟是直接睡着了。
苏清也哭笑不得,这人倒是只负责一路点火,最后竟然自顾自的倒头就睡,而她一身燥热难耐无处舒缓,甚是无奈。
“哈?”她轻轻将顾锦央的手放下,直接躺在了她的身旁,看着床顶,无力的捂脸。
这都是些什么事?
第六十四章
苏清也在床榻上躺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衣衫被人扯得大开,凌乱不堪,脖颈上还有一个灼目的红痕,上面那牙印还隐隐夹杂着刺痛。
无奈的坐了起来,将敞开的衣襟整理好,又下床将那腰带拾起,拍去上面的灰尘,又束到了腰上。
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又恢复了清冷内敛的神色。
她瞧了床榻上睡得正熟的人许久,眼神有些怨怼,却又无可奈何,弯下腰将人抱起放到了枕头上。深吸一口气,又扯过被子搭了上去,遮掩去了那暴露出来的春色。
手轻轻穿过那人的发丝,一点一点的理顺,顾锦央的发丝并不像她的那般黑如墨,反而有点泛着极淡的棕,肉眼瞧着并不明显,反而是在那太阳底下会很好看,一如她这个人一般明艳夺目。
四指轻轻从顾锦央脑后梳过,一梳梳到了头。四指并拢,却是以手为刃,将经过的发丝零散割下来了几缕,夹住指缝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轻柔应该是不会痛的罢。
将顾锦央的长发又理了回去,所截断的发丝都不是在一处所取,再经过这样一理,根本瞧不出任何变化。
将指缝间的发丝取下,小心翼翼的整理在一起,又从腰间抽出了软剑,从自己的发丝上割下长度相似的一缕,薄如蝉翼的软剑,削铁如泥,更何况还是割断发丝。
转眼间,苏清也捏着两缕发丝,反手又将软剑缠了回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未曾惊扰到熟睡之人。
她安静的坐在床榻边上的一角,垂着头,仔细的将两缕断发缠绕在了一起,动作轻柔细致,耐心得很。
酒也喝了,发也结了,玉佩也交与了,芷儿你瞧,我都做到了,可是,就是不能告知于你。
揉了揉鼻子,苏清也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丝帕,淡蓝色的手帕,上面压着精巧的纹路,手感丝滑,用了金线封边,而在丝帕的一角,用银丝线绣了一个小巧的“芷”字。
这是那日在马车上,顾锦央糊她脸上的那一张丝帕。
她并没有交还,被她小心翼翼的贴身藏了起来。几岁的时候,她是有着收藏玉石的癖好,而现在,她又换了别的东西珍藏起来。
若说这最贵重的,还是那在心底藏了这么多年的俏人儿。娇贵得很,必须得藏妥帖了。
苏清也起身下床,绕出了里屋,拉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沉香木盒。
将结发用那丝帕小心的包裹起来,打开沉香木盒子,一并放了进去。将沉香木盒封好后,她拉开了房门,放轻步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傍晚时挖酒的位置处,苏清也蹲了下来,拿起小铁锄,将掩盖起来的泥土又一次松了开来。
一直到露出那酒坛的轮廓线,她才丢开了手中的锄头,用手细细的将土刨开,在酒坛旁边预留出了一个位置,将那沉香木盒放了进去,用土再一次掩盖了起来。
面上的土有些松散,苏清也用脚踏了上去,将土面踩紧实,将余下来的被翻出来的土踢向四周,直到瞧不出有着第二次翻动的痕迹,她才去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