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冉柠就盯着季典的脸,看了很久。
顾行舟扯了扯她的袖子,才回过神。
“哎,人家长得好看,你也收敛点,谈季还在呢。”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同时,心里也很害怕,直觉觉得,季典就是后来的季典宁,为什么加个“宁”字?
这种害怕的感觉,从何而来?
顾行舟难得正经,因为他也有同感。
和谈季的冷淡不同,面前这人阴冷、狠厉。
谈季侧了侧头,看到两人在咬耳朵,眉头微蹙。
但还是强迫自己的视线转了过来。
“是同学,算不上什么朋友?”他的眼睛紧盯着季典,心里有些不安。
头也不回地说:“冉柠、顾行舟,储言已经在那面等你们很久了,你们去吧。”
“奥,好。”
谈季已经很久没有很久没有叫她全名了,冉柠有些诧异。
“快走吧,你这只大鹅是不是拉肚子了?”
顾行舟隐隐觉得两人气场不对,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他听出来谈季话里的意思。
拖着冉柠就走了。
“别回头,往前走。”顾行舟突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冉柠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听他的没错。
季典这个人不正常,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她故作不在意地说:“顾行舟,这只大鹅我要不送给你吧,以后,你就是他爹,我就是他妈。”
“哎,哎,好,鹅它妈,快走吧,你哥最讨厌等人了。”
谈季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了,才看向对面的季典。
季典的眼神从谈季的脸上移开,低头踢着脚下碍事的石子。
“咚”地一下,沉到了旁边的河里。
“表弟,同学长得不赖嘛。”
谈季拳头紧握,骨节发白:“跟踪我?”
季典抠着指甲:“没那闲功夫。”
“遗产不是我想争的!是外婆的遗嘱上写明确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移出了户籍,搬了出来!”
提到这里,季典的突然嗤笑一声,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眼底又黑又幽深。
“从小到大,她最喜欢你,我怎么做都讨好不了她,当然留给你了,不过……”
谈季打断他的话。
“离我同学远点,我可以放弃继承,除了那套老房子,以后绝对不和你们季家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季典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和舅舅说,下一个工作日就可以去签字,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他舅舅!”谈季再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