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
“切,胆小鬼,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敢?那你倒是正大光明的去看呀,何必同我们躲在这里偷瞧。”
原本细微的议论之声,随着几人的争吵,变得越来越响亮起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藏匿此处?还不快滚出来。”泽明听到这些议论之声,立时高喝出声。
随着泽明的高喝声,花丛后面的传来数个女子的娇呼之声。
“哎哟,你踩到我的脚了。”
“哎呀,谁踩本小姐的新裙子了?”
在树丛后面,跌跌撞撞地走出数名姿色各异的年轻女子,有的妖娆妩媚,有的清纯可爱,有的清丽高贵,真是百花丛中生,姹紫嫣红各不同啊!
泽明不看则已,一看便气得七窃生烟,这些吃饱饭撑得没事做的娇小姐们,竟然躲在树后面偷窥,他凛然道:“快说,你们躲在那里做什么?有何目的?”
“哎哟,泽大人,我们姐妹在这里能做什么,不过就是赏赏花,扑扑蝶,做些女儿家能做的事情罢了,你不必像个黑面神似的,如此对待我们姐妹。”一个手持团扇的粉衣女子说道。
只见她白里透着粉红的鹅蛋脸,淡扫蛾眉,妆容精致,一双狭长的凤眸中暗含精光,斜斜地睨视着泽明。周身上下打扮得大气得体,环佩叮咚间,散发出一种妩媚之气。
在她的带动下,其余几名女子也七嘴八舌的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偌大的康王府,难道还容不下我们姐妹几人散散步吗?”
“康王殿下,平日里并没有禁我们姐妹的足,姐妹们是可以到王府花园里赏花看景的。”
“对呀,姐妹们只是来这里纳纳凉而已,泽明大人有必要这样刁难姐妹们吗?”
“对呀,虽我们不得康王殿下的宠爱,但我们的爹爹好歹也是朝中重臣,身居要职。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这些下人也不能狗眼看人低,不是吗?”
泽明听得眼冒火光,冷声喝道:“什么,依你们的意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只是主人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根本不配与你们这些金枝玉叶,高门贵戚说话是吧?”
那名手持团扇的粉衣女子,轻掩红唇,淡笑道:“呵呵,泽大人,您听错了吧,我们姐妹何时说您是狗了,萍儿妹妹只说狗眼看人低,并没特指哪条狗哦!”
她又道:“况且您也不是下人,而是康王府的隐卫统领,若是放到朝中,也可比得上个二品大员了。怎可与狗相提并论呢?若您这样的身份都可谓为狗的话,那我们这些姐妹还不如这康王府里的花花草草呢。它们每日还有工匠来照看修剪,那我们姐妹终日连王爷的面也瞧不上一眼,只能孤老在这康王府的冷院里,命运岂不是更为悲惨。”
说着,她的眼角竟被泪打湿了。那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样子,任谁见了,心里都会无限疼惜。
可惜她遇到是泽明这根木头,他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这些个莺莺燕燕的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样,都是白费唇舌,该喝斥还是要喝斥。
“休要胡言,王爷何时让你们终老在康王府里了?王爷早已与你们讲明,给你们自由,帮你们许下一门合意的亲事,可你们就是赖着不肯走。论起脸皮薄厚来,你们的可要比城墙厚多了。”泽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算是根木头,也被面前这几名女子气得要开花了。
“你,你……”手持团扇的粉衣女子,一扫之前的淡定、尊荣之风,指甲上涂满红艳艳豆蔻的手指,直戳泽明的脑门,“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倚仗着康王殿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本小姐的爹爹好歹也是当朝左丞相,本小姐可是相府千金,你还是放尊重点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