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这玩意儿就是越喝越口渴的,他连着吸了好几口,大半杯可乐就只剩下尚未来得及融化的冰块,吸一口就能听见冰块碰撞的声音。
“你,手上这杯是我的。”谢吟池皱眉道。
他刚刚想战术喝水,手往那一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虽说谢吟池的洁癖只针对不熟悉的人,但他本人跟岑近徽满打满算也就才认识了三四天而已。
别说是让他去喝别人喝过的东西,就连别人捡他剩下的被他撞见了,他心里都会觉得别扭。
岑近徽倒是没有他那么金贵,从小寄人篱下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吃了多少,但被他皱眉盯着,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手上的纸杯子在恍然间重逾千斤。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他把自己右手边的可乐端过来,补救道:“你喝这个吧,我还没喝过。”
谢吟池接过了他的可乐,想了想又幽幽的说道:“可是你那杯是我喝过的。”
喝都喝了,能怎么办。
岑近徽应了一声,假装不在意的将只剩下冰块的杯子放到了脚边,等到直起腰后依旧专心的看电影了。
他们之间的小互动自然也太不过贺昀祯的眼睛,那些你喝我喝的小话在他看来无异于一些勾引调情的手段。
先前,岑近徽对谢吟池的厌恶是写在脸上的。
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这电影不算无聊,但是按照拍摄的条条框框要求,这里面是不能有真正的超自然现象发生的,所有的灵异现象最后都只能强行解释成人为。
为了给死去的寝室长报仇,室友之间彼此都不信任,怀疑猜忌,互相戕害,最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而寝室长的死因也只能归咎于意外,令人啼笑皆非。
岑近徽不免多想,前不久谢吟池还对他说梦到自己杀了他的事情,保不齐是想借着这部电影的剧情敲打他。
他只觉得谢吟池太高估自己了,电影里的寝室长热情善良,所以才会有一堆人想着为他报仇,至于谢吟池,不一人一刀送他归西,他都要对现代社会的法律制度感恩戴德了。
虽然不能用烂片两个字直接定义这部恐怖片,但一场电影看完让人感觉不如不看,总归是得不到什么超过三星的影评。
谢吟池被吓得不轻,最后走出放映厅的时候都感觉有点恍惚,连下台阶的时候都不小心踩空,还好贺昀祯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
“你不近视吧?”
谢吟池视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在没有光线的暗处看东西有些吃力,他没太当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