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很快从慌张变得淡定。神志还悄悄地转过身,看着身后同床共枕的人儿。
就在我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时,忽然脸上被人拍了两下。“周沫,周沫!”
“什么齐”
原来是一场梦!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在桶里。原本冰凉的水已经因为我的体温而变得温热,杨半仙站在边上问:“你觉得好点了?好点儿了我们就该走了。”
我动了一下手,又吸了一口气。虽然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但是比起发烧的时候好太多了。于是我自己从浴桶里爬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坐在了椅子上。全身上下都是水,白色短袖紧紧贴在身上,把内衣形状都映了出来,令我觉得有些尴尬。
可杨半仙却半点没有注意到我这尴尬,他已经站起来关窗户,然后问我:“自己能走吗?”
我咬咬牙。回答可以,于是他就先出去了。我们出了这个宅们,忍不住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说实话。小悬说的那那句话我心里比较在意。只是杨半仙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这次我们不是走出去的,而是小悬开着那辆8路公交把我们送回了宾馆。回去了以后,我迅速淋了个澡,擦干身体把湿衣服换了下来。然后把累积了几天的脏衣服给洗了。
刚刚忙完,就有人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发现是刘义成。他穿了一件男女同款的运动装,只是颜色是橙色。脸庞本来就俊美,还特意经过了修饰,乍一看真的是雌雄莫辩。将中性美散发到了极致。而且他之前总是一副有气无力,黑眼圈重得吓人的模样,今天竟然透出了一股神采奕奕的感觉,不由让我眼前一亮!
他的眼神在看到我以后,也是一亮,问道:“周沫你……”
“怎么?”
刘义成盯着我看了几眼,才说:“看来你昨天睡得不错,脸色比前段日子要好。”
我听他这么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前段日子脸色很不好?”
“很苍白。像病人一样。虽然你皮肤很好,肤色也非常白,但是白过度了……其实也挺吓人的!我醒来后第一眼看见你。还被吓了一跳。”刘义成抿嘴笑了笑,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这些天以来只觉得阴气重的人脸色会有些吓人,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脸色也会吓到人。难怪他们都说我鬼气重!
“你找我有事吗?”刘义成平时并不多话,心情也很抑郁,今天我不可能来找我闲聊。
刘义成说:“昨天晚上以龙给我打电话了。”
一提到学长,我马上问:“是不是他梦中有预言了?”
“他电话里也没有说明白。好像……不是做梦梦到饿预言,他说打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就打给我了,昨晚我也来敲门,不过那时候你可能睡得沉,没有听见。”刘义成说。
昨晚身体不舒服。倒是忘记了电话。想来是那宅子里没有信号,所以接不到电话吧。我从包里翻出来,它已经因为没有电自动关机了。我又找出了充电器将充上。才问刘义成:“几点打的?”
刘义成回忆了一下,“一两点吧,”然后又看了一眼聊天记录。才说:“一点三十一。”
我拿了刘义成的给学长回过去,响了三声学长接了。
“喂……”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没有睡醒。我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笑道:“都十点了还不起来?”
“周沫吗?”学长声音清醒了些,说:“昨晚就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打不通,就打给阿成了。我凌晨才眯了一会儿眼睛……”
我说:“怎么样?你是梦到什么预言了吗?”
学长似乎先喝了一口水,有液体吞咽下去的声音,接着才说:“我昨天听你的去睡觉,刚开始没有睡着。后来睡过了,什么也没能梦见。我以为不会死人,所以才没有梦见。谁知道昨晚到一点多的时候。我脑海中自然地冒出了一副画面来。”
我问:“什么样的画面?死亡场景吗?你看到鬼魂了?看见它杀人?”
“没有,”学长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这样的,我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我追问道:“活人还是死人?”
“这……是活人还是死人我就不知道了。就出现一个长相!所以我在想,这个画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个女孩要死,还是要活呢?上两次。我都是提前一天会梦到,凌晨一点半算做今天,如果真的是死亡场景,那死亡日期就是在明天?”
我想了想,问道:“你是在学校,还是在家?”
“我在家,我妈给我请假了,她觉得我现在身体不好,让我好好在家修养几天。我是大四了,社会实践为主,课也不多。有考试的话,回去考就行了,功课在家温习也ok的。但是你,大三的学业很重啊!”
我现在已经无心去顾及学业了,如果连命都保不住。要学业有个屁用!
“不然,我去找你吧?你看我有时候有急事找你,也找不到。反正我如今在家歇着没什么事。过去了正好可以帮上你?”学长见我不说话,又转移话题提议。
我忙拒绝:“不用。我的事你来了也帮不上,你都说了自己身体不好,再自己跑出来,伯母也会担心的。我有需要会联系你。”
其实我内心里还是有些想念学长,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但是又担心他跟我一起,会遇到什么不测。虽然我不相信什么扫把心说法,但最近和我扯上关系的,都一身麻烦。我希望学长不要被我影响!
学长还要再说,我截断了他的话头:“这个事……”
“你让他过来吧,他不来我们怎么知道他说的那个女孩子是谁?”杨半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打断了我的话,“我的意思,明天会死的人还是在那所中学,你把季以龙叫过来,我们才好安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