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匾事情过去已有几日,夏侯凭一张嘴就退掉总督、知府两位大人金匾的事传遍整个芥州,一时间名声风生水起,而且杨夫子对他称赞有加,更让无数书生学子登门拜访,可惜夏侯一个不见,别人都认为他清高,谁知道夏侯就是单纯的嫌麻烦。
院子里,夏侯趴在凉亭的石桌上唉声叹气,他这几日除了无聊还是无聊,天天都有书生堵门,白诺霖那妮子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让他挑逗的兴趣都不敢有了。
“太监。。。你快回来啊。”
一胖男人和一女子从大厅里走来,看他们有说有笑的心情甚好,他们看到夏侯便向凉亭里走去。
“你这是怎么了?”胖男人问道。
夏侯赶紧坐直帮胖男人倒了一杯水,摇头道“没事。白叔,今天医馆看病的人不少啊,累着了吧。”
白宗林坐下,笑道:“不累,高兴都来不及。这芥州已慢慢恢复往常了,是好事。”
夏侯点了点头,倒一杯水递给女子,道:“不客气。”
那女子自然是白诺霖,她接过茶杯白了一眼夏侯,这人真是奇怪,也不问自己要不要就开始客套话了。
她坐下,看着对面的夏侯道:“那些学子们都是一股子倔,你一日不见他们就等一日,这已经第三天了,你还真忍心让他们等下去?”
夏侯一脸懒散,道:“管他们呢,反正别来烦我,不就多和杨夫子说了两句话嘛,他们至于嘛。”
白诺霖见他不识好歹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道:“杨夫子自幼通读道德经,十六便已读尽天下圣贤书。杨夫子不仅仅在芥州,在整个大夏都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太师祖更是道家思想的创始人老子,当朝大学士见了都要毕恭毕敬称上一句夫子。不知道多少学子为了得到杨夫子的赞赏用尽多少努力,到你这儿你还不稀罕了。”
夏侯就是那种典型的左耳进右耳出,他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突然猛地一下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白诺霖。
白诺霖吓一跳,她心惊道:“怎。。。怎么了?”
夏侯问道:“老子?”
“是啊,怎么了?”白诺霖感觉到夏侯情绪不对劲。
“老子原名李耳?道德经是老子创作的?”夏侯有问道。
“恩。”白诺霖看夏侯的神情愈发的古怪。
夏侯直愣愣的开始走神,太不对劲了,两个不同的世界怎么会有同一个人?巧合?不可能,同名同号勉强说的过去,可道家创始人和道德经怎么解释?
“夏侯?你怎么了?”白宗林和白诺霖担心起来。
夏侯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样,他在努力思考猜测,根据华夏的史料记载,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后就再也没他消息了,难道老子也是无意进了不周山来了这儿?对啊,谁说的不周山只能有自己进?
“小侯?身体不舒服?”白宗林有问道。
夏侯微微摇头,回应道:“没事,对了白叔,龙云镇的瘟疫怎么样了?”
“龙云镇?朝廷已经派人接管了,这瘟疫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根绝了,你问这干嘛?”白宗林道。
“就是问问,我对昆仑山的事一无所知,还得靠方太监。”夏侯勉强地笑着。
一听到夏侯提到昆仑山白诺霖心里就一紧,双手也不知觉地扣在一起。
白宗林怎么会察觉不到自己女儿的异样,心中也只能无奈叹气,反正他是不管了,这两人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们缘分了。
下午,莫远行帮医馆搬运完药材后就拉着夏侯从侧门出去了,说是把欠他的那一顿酒还了。
此时的芥州的确不像刚来那样死气沉沉,街上满是来往的人,商贩也推着小摊出来做生意了,吆喝声也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