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泾今晚压根没吃过什么东西,连汤也是小口小口撮着,也只给了江浸面子,喝了好一大碗,其余的都吃不下了。
更别说堆积如山的荤肉。
叶泾解释道,“不,不是的……”
江老板夹起了一块火腿,喂在了叶泾的嘴角。叶泾只能张嘴,小口地吃下,一直咀嚼着,半天,咽下去。
江老板捏着他的后颈,“好吃吗?”故意地像情人那样问他。
叶泾胃里涌起一阵翻腾。
他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很快,一块鸡肉被江老板夹了起来,喂在他嘴边,“尝尝,好久没这样喂你了,”
叶泾有苦说不出,只能再尝下一块,荤肉的腥味在他唇齿间翻涌,很快,也不再嚼动了,便咽下了喉咙。
才两块肉。
江老板不悦放在了脸上,“你这般不愿意给谁看?我难为你了,叶泾?”
叶泾摇头,他胃液更是涌起,很快,他离了饭桌,快步走到了院子的井边,墙角,张口,“哗啦”地,方才的未嚼烂的肉和着汤饭,一并呕了出来。
他扶着墙,继续呕动着。
胃就像是一张无形的手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将他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在墙角扶低了身体好半天,呕出的汁水,以及饭粒,仿佛一扫他刚才咽下胃的所有东西。
江老板走了过去,看了地上呕出的秽物。
冷冷看着还在地上干呕不出的叶泾,将他拦起了腰,迫他依偎在自己身上,“这么不情愿我喂你?”
叶泾呕得满嘴苦液,只做摇头。
江老板将他揽回了饭桌,他重新坐落下来,江老板夹了一块切得细薄的火腿,哄着他,“吃一块,”
叶泾别过头去,他胃里依旧难受。
江老板将他的脸扳过来,火腿夹在了他嘴边,“我让你作呕了是吧?”声音犹如寒夜里的霜。
没了情感,也没了生气。
叶泾转过头来,看到江老板脸上的阴愠。
他开口,吃下了江老板喂自己的每一口。就在第五口时,他再也忍不住,冲到了井边的墙角,在枯草的地上呕了起来。
就像是一只干枯的手,探进了喉咙,将方才吃的东西挖出来,但是有一些却不断在胃里翻江倒海,怎么也不愿意出来。
呕到后半程,叶泾嘴角甚至淌下夹杂着血丝的粘液。
他埋头抵在了井口冰冷的砖石上,喉咙依旧半张着,不少胃里的泛苦的东西,爬在了他嘴上,下巴上。
蜿蜒到了下颚,颊侧。
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捞了半起,一双满是湿气的眼睛,被迫对视上了一双暗愠的眼眸。
腰上的带被解了下来,叶泾被逼到了井口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