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星期,就拿了五千多的小费,甚至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高,就是这些客人有些可能会有点小癖好之类的,你也不能拒绝。因为一旦有投诉,就有可能会被辞退。”
学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倏然就没再说了。
问云里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眯了眯眼,低声道:“那天,你脖子上的痕迹?”
难不成,是在这里被客人?
他眼底闪烁着危险,该不会?
“不是!”
学遂连忙开口,摇头,“学长,那是个意外,除了学长以外,我不会让别人这么近距离地触碰我的。”
那就是个意外,他怎么可能会让学长以外的人碰他。
“嗯。”
问云里瞅见学遂的眼睛都红了,怕刺激到他,就没有再问了。
他只是倏然想到问了一嘴,其实那件事情已经翻篇了,至少在他这里是。
“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问,马上要吃饭了,一起吧。”
他扫了一眼时间,才发觉已经快到了十二点,不知道飞仰他们四个人打台球打得怎么样。
怕学遂又多想,他还揉了揉学遂的头发。
“这……可以吗?”
学遂一怔,一般他们吃饭都是要看客人的,客人如果要让他陪玩,可能一天都吃不了饭,偶尔还得陪客人喝酒。
他一般都是趁着客人吃饭的时候,去随便吃一点垫一垫,避免出现胃疼的情况。
“都跟我回家了,饭还不能一起吃?”
问云里就看不得他小心翼翼地模样,怎么看怎么刺眼。
明明就是个小狼崽,非要装个乖乖小兔子,他每次都想狠心把他的伪装撕破,可临到最后又舍不得。
他在心底苦笑了一声,果然还是栽过头了。
“好。”
学遂没再拒绝,就攥紧了问云里的手,不愿意松开。
两人去了台球室,四个人还在打台球。
就是除了打台球以外,基本上没什么声音,交谈的次数很少。
“这球好,还剩一个了,你觉得我能不能中?”
卞清陵看向湛飞仰嘿嘿一笑,在台球桌上,就还剩一个球,就是角度相对比较刁钻一点,似乎不太好进。
“能。”
湛飞仰凝视着卞清陵孩子气的笑容,眉眼染上宠溺,低低一笑。
只要一到玩的,清陵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可能是因为他的童年太少了,被各种压力完全剥夺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