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一旦被打开,很多细节就会被想起。
花裳又想吴娇娇的父亲痛风严重,经常要吃药,其中就有秋水仙碱。
而那个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眼熟的女孩王悦,她也想起来了,前世那是吴娇娇的朋友,很她走得很近。
想起这些,再结合吴娇娇对这几个人的了解以及李晴对她的依赖,花裳敏锐地感觉到吴娇娇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再后来后山发现了那些动物尸体。
那是凶手一次次在练习如何用她想要的方法杀人,而后山去的最多的就是吴娇娇。
所以,花裳故意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警方已经怀疑李晴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没想到吴娇娇急于脱身,真得上钩了。
她连夜赶到地窖这,想把栽赃李晴的东西放进现场。
“娇娇,李晴毕竟是你的表妹,你栽赃她让她为你顶罪,内心不会痛吗?”
花裳问道。
吴娇娇却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凄凉。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个社会对我为何没有一点善意?
若不是因为李晴,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现在让她为我抵罪是她对我的偿还。”
吴娇娇将右手从身后拿出来,握紧的手指松开,是一粒大衣的扣子。
看来她是想拿这里李晴大衣的扣子让警方认定此处是李晴的练手处。
花裳弓着身体,艰难地走上前拍了拍吴娇娇的胳膊,尽可能温和地劝说她去自首。
吴娇娇捂着脸,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她一边哭一边说:“李晴出事后的这几年我都陪着她,所以我们感情特别要好。
她也听我的话振作起来把精力放在了学习上。
她智商很高,学习成绩本来就好,所以最后还是考上了一中,和我在了同一个学校。
但她还是很怕人,不太愿意与人接触,所以刚开始和班里同学关系很疏离,同学们也不喜欢她。
正因为这样,她就更依赖我了。
只要不是上课时间,她都会来找我,很多同学因此嘲笑我们,说我们是连体婴。
我不希望她一直这样,就提议让她多去心理医生那,可她不愿去,只喜欢粘着我。
我也很无奈,很烦恼,我有自己的生活,她这样让我感觉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和你的爸爸妈妈,还有李晴的爸爸妈妈谈谈这事?”花裳问道。
吴娇娇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捶地大喊:“我说了,我说了很多遍,可他们都觉得我们是表姐妹,我照顾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