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归七双眼松散的从床上爬起来,抱着土司袋坐在沙发歪斜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
太舒服了,都不想起。
“嘭澎澎!”
铁门倏然震动吓了归七一跳。
一下子就瞪圆眼睛,坐直。
归七叼着土司片,睫毛地无力垂着,脚步虚浮,像个鬼魂一样晃悠着往门口去。
好吵。
好烦。
前晚有人撬门。
今早有人砸门。
想死。
“嘭!嘭嘭。”
16楼楼梯口站着三个裹着棉服的男人。
面黄肌瘦,嘴唇干裂不停颤着身体。
离门最近,用木棍敲击的男人抖着手停下:“这半天也没见对方来开门,会不会人不在家?”
站在最中间的男人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不可能,我一大早就起来盯着她了,这小丫头片子的绝对在家。”
没有人可以逃脱他的眼。
“嘶呼……”最外边的男人蹲下身紧了紧衣服,哆哆嗦嗦的抽着烟:“不管在不在,就在这等,要是出去了,总要回来的吧。”
“我们刚来不了解这里是什么情况,先从这女的身上问一些东西先。”
“还有昨天阿鬼跟徐杰那事也得弄清楚。”
昨一早阿鬼跟徐杰不知道犯了什么冲,被打的浑身是伤躺在楼梯间里。
早上才被发现。
被冻了一晚上,命大没死晕到现在没醒。
男人点了下烟,抖掉烟屑。
想到躺在床上差点面临截肢的两个人,男人把烟放在嘴里慢慢抽了一口。
总要弄清楚是谁干的,才能替老鬼他们报复回去。
“小万继续敲。”
“好嘞哥。”万多揉了揉发出咕噜咕噜声的肚子,换了只手继续。
男人看了一眼万多:“等一下就有吃的了。”
万多嘿嘿的笑了声。
甚于食物从哪里来。
三人心知肚明。
“嘭嘭。”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