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船斜横过去,挡住他们的退路,我们也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瓮中捉鳖。”
看了一阵双方交战情况,船长下令。
哼,真当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边贺宗立在船头面对射来的箭连躲都不躲,偶尔有一两支箭头朝他来,只被他随意挥刀斩断。
若不是船上有他在意的人,他才不会这么憋屈的站着,也不会用弩箭逼迫对方不得靠近,他早就让人主动靠过去好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对方见这边弩箭威力大,箭又一直射个没完没了,也发觉了不对劲。
但发觉了也为时晚矣,他们这边的人已经死伤惨重,等他们的箭快要用尽想要撤退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退路,他们反倒是被逼得进退不得。
前面的船想走,被挡住去路不说,刚一靠近就是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从对面射来。
想反击杀出一条路,他们仅剩的箭连对方的船都射不到。
前面的船走不脱,与贺宗他们并行的船更是被逼得连动一下都难,再见对方搭板子要过来,有些贼人见识不对立马跳船入河要逃。
反应慢的贼人面对磨刀霍霍的船员,只有被宰的份儿。
本就被弩箭杀得丢盔弃甲没有了斗志,现在再面对来势汹汹的对方,哪里还有反抗的气势?
眼见着同伙一个个倒下,剩下几个没有来得及跳水的贼人直接丢了兵器跪地求饶。
看着杀人不眨眼的船员,贼人都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匪?谁才是羔羊?
跳水的贼人并没有去追,此处的河道情况和附近地形贼人可比他们更清楚。
领头的贼人也跳水逃走,但他运气实在太背,逃到前面去被弩箭射了个正着,被船员打捞起来的时候箭头还插在他肩胛骨上。
虽然没有射对穿,但也限制了他的行动,左边手臂基本不能有大动作。
彻底清理排查完两艘贼船之后,将所有还活着的贼人捆绑在一起,确定再也没有隐患后贺宗这才回到自己的船上。
阮娇娇他们并不清楚外面具体情况,但在喊杀人逐渐小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心也跟着稳了下来。
顾黎一边观察着窗外的情况一边跟舱里的人做讲解,“箭雨停了,对面好像有人跳船,看来是我们要赢了,船在朝对面靠近。
他们上了对面的船,我看到了贺公子,他也到对面去了。
贺公子回来了,我们应该也能出去了吧?”
顾玥试探着敲了敲门板,问外面的人,“结束了吗?”
立马就有人应,“大爷还没回来。”
他话落就看到了贺宗,立马就道:“大爷回来了。”
然后门被打开,顾玥与贺宗见了个面对面。
贺宗手上还拿着刀,刀身十分干净,但也气势十足。
贺宗将刀递给下面的人,他没进舱房,“甲板上有血,你们……”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顾玥摆手表示他们不会害怕,“有人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有没有药?”
他们被保护在舱房之中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害怕血的话,他只期待不要有人身亡。
“有几个人受了些轻伤,船上备了伤药。”
贺宗说话的时候眼神已经越过顾玥肩膀,往他后面去寻他的心上人。
阮娇娇也往门口的人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相接,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安心。
魏宴时刻都在关注着表妹,所以表妹的眼睛在看谁,他都看在了眼里。
他的心里又烦又乱,他确定表妹不只是被贺宗蒙骗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