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凰无语。
容五爷对杨博道:“让傅小姐坐。”
男人的声音,在黑夜中更显沉闷性感。
杨博搬来一个冷板凳,对傅娅道:“傅小姐,你坐。”
傅娅不敢忤逆容五爷,她坐在了板凳上,和容五爷及南凰面对面。
“五哥。”傅娅压抑住自己的不适,略显尴尬道,“你这样,是让我看你和妹妹恩爱么?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们……”
容五爷轻蔑嗤笑,“你有资格?”
容五爷冷厉的模样让傅娅心中一惊,她低下头。她知道此行并不简单了,双手微微拽紧。
“杨博,开灯。”
“好的五爷。”
一瞬间,房间里另一面墙顶上的灯亮了起来。
不算明亮的黄色灯光照亮了一面墙,也照亮了这面墙上面的画。
南凰顺着看了过去,随即微微睁大了眼睛。
容五爷低沉的声音在南凰耳畔响起。“小东西,我之前似乎还没和你说过妈妈的事情。今天,先带你见见妈妈。”
说着,他唇角勾起。“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墙壁上有一副壁画,壁画上勾画着一个端庄秀丽的女人,女人生得很漂亮。可看出容五爷天生出众的容貌,有他母亲很大的功劳。
容五爷道:“我十一岁那年,来到这里,接管了这个庄园。同时看到了这一副壁画。”
南凰顺着壁画,看到了容母手腕上,戴着的牛皮手链。
“那个时候,我母亲就已经没了。”
容五爷的声调十分平稳,南凰却越听越觉得心疼。
失去父母双亲的痛楚,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
“我得到的遗物,除了这无法带走的庄园,就只剩这根手绳。”容五爷将南凰越搂越紧,他在从她身上汲取温柔的力量。“你看看妈妈手上。是不是有和我手上一样的手绳?”
原来,这是容凤妈妈的遗物……
南凰微微张口,想起之前因为自己的不信任冷落了他,想起他失去妈妈的痛苦,她有些愧疚,她抱住了他的手臂。
这时,傅娅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她脸色大变。“五哥!你听我解释!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她该怎么说,怎么说才能让五哥别生气别怪她?!
容五爷却宛若什么都没听见,他继续道:“后来,我戴上手绳回去了容家。眼前这个女人,特别烦。她弄断了我这手绳里的其中一根,还弄脏了我的手绳。我恨不得杀了她。”
傅娅瞬间觉得血液逆流。
“你问我记不记得她,有没有印象?”容五爷勾起了冷漠的笑意,“我当然记得她,傅娅嘛,我厌恶极了她!”
“五哥!”傅娅立刻跪了下来,“不是的,五哥,我错了五哥。我那会是看你这么喜欢这根手绳,我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傅娅跪着向容五爷接近,杨博拉住了女人。
“相信了?”容五爷将南凰抱得更紧了,“不是她送的,嗯?”
南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她心疼地问:“她弄断你的手绳的时候,你是不是,很伤心?”
除了南凰,从来没有人去关心他是不是难受和伤心。
除了南凰,他也从未让其他人进入过他的内心。
容五爷心中翻起了五味杂陈,手臂力量再次紧了紧。